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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页(第1页)

席英彦擅长于搞气氛,几句话就把石阳朔的情绪转开了,石阳朔哭着笑骂:“丫扯蛋,我告诉你,就算你和我一块儿去,你冒充我,我冒充你,人照样选我!选我石阳朔!”“好好,选你,全选你,你是万人迷!人见人爱,车见爆胎!等明儿我跟你去相亲,如果人家看上你,我帮你当新郎,帮你洞房花烛,你只管做现成的爹,成了吧?”“靠死你丫的……”喻悠悠听见俩男人的对话,人家聊着私事,她这时候现身不大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鼻子一痒,她骤然打了个喷嚏。“谁?谁?”石阳朔耳朵倒尖,喷着酒气要站起来,试了两次没成功,一屁股坐下去。席英彦抬头看到了喻悠悠,按住又想起来的石阳朔,“不是别人,喻悠悠还记得吗?”石阳朔用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那冰库上班的冷美人儿?”席英彦失笑,“对,就她。”“靠啊,找哥们喝酒还带妞儿,这年头你丫不玩女人改玩感情了?行……行……依我看你小子迟早栽这妞儿的手里。”☆、chapter60玩我(8)“栽怎么啦?爷愿意!有钱难买爷愿意!”席英彦把酒瓶重重搁在地上,拍拍屁股站起身。石阳朔也晃悠悠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黑漆漆的山下,脚步颠颠的要晃过去,席英彦赶紧把人拦住,“别闹啊,下面可不好玩,今儿我是专程来陪你的,你要是闹出个人命来,我也甭活了。”“你以为我要跳啊,靠,我是那种想不开的人么,我还没把老头气进棺材呢,我还等着给暖暖报仇呢,我怎么能死,怎么能死,我连死都不配,我去了阴曹地府见了暖暖我说什么?我他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如留在世上丢老头的人,我要让他知道他把他唯一的儿子杀了,他亲手杀的,他儿子现在就是个活死人……”石阳朔吃吃的笑着,眼神悲痛交加,猛的推开席英彦,“刚才我一个人在这儿的时候我就在想啊,你说暖暖冷不冷啊,她一个人在下面肯定很冷是不是啊,我要不要拿件衣服给她啊,好歹咱也度过一段快乐时光不是。就算她恼我,恨我,怪我,打我,我都想给她送件衣裳,你说她会穿吗?给她带多少件才算够啊?一百件应该够了吧?啊?你说够了吧?”“够!够!一百件肯定够了!不够我再多加一百件。”“呸!暖暖那么瘦,两百件你不侮辱人吗?她是摔的粉碎,尸骨到现在没找全,不可能要这么多……”“是,是,我说错了还不成么?你要心里真有暖暖,你丫跟我下山去,好好活着,用你的话说继续吃喝玩乐,气死你家老头。”“不去!我不下山,说好今晚我在这儿陪着暖暖,我就一定要陪着,我哪儿也不去!”“成,成,不去,哪儿也不去,我陪你,我带我女人一块儿陪着你!”高高在上的席大少爷居然很有耐心的哄着,象哄小孩一样,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烦。“她一定很冷,暖暖很冷,是我没照顾好她,是我没用……连尸骨都没找全……我他妈的算什么男人……”石阳朔大有越闹越大的动静,边哭边挥舞着手,伤心欲绝。喻悠悠靠在树下,又冷眼看着石阳朔一会哭一会笑,不知道的以为在撒酒疯,了解实情的却能看出这个男人此刻心中该有多痛,痛到了骨子里,似乎有一把世上最钝的刀在一点点的,慢慢的锯割心脏。见此情景不禁动容,这世上很多人整天戴着面具生活,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偶尔露出真性情,她相信平日里满嘴跑火车,没句正经话的石阳朔对暖暖存有一份真挚的感情。石阳朔哭闹不止,一个劲儿往悬崖边奔,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席英彦眼看快控制不住局面,对着石阳朔的脸给了狠狠一拳,“你他妈给我冷静点!”挨了一拳头,石阳朔急了,往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跟头被激怒的公牛似的向席英彦冲过去,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扭打起来。对于男人间的打架,喻悠悠没什么兴趣,有点烦了,在树下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抬头看星星,别说在山顶看星星就是不一样,星星近到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咚……”“砰……”“嗵……”男人们很有兴致的打着架,你来我往,谁也不服输,终于,俩人累了,喘着气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靠,回回我都是被揍的最惨的那一个。”石阳朔眼角一片乌青,流着鼻血,捂住肚子闷哼着,回头看一眼身边几乎没挂彩的席英彦,“改明儿老头真把我逼急了,我也学你出家去少林寺习武,等我学成回来找你丫单挑,再把揍的你满地找牙的视频录下来,留我余生对那些青灯古佛,无聊的时候拿出来乐乐!”席英彦一面喘着气一面笑,又骂道:“滚蛋!就冲你这个念头我使尽法子也不让你丫去少林寺。再说了,你要真想出家念佛,你干嘛不在你家弄一佛堂,天天吃斋念佛,保管把你家老头气个半死。”“还用你说,我早想到了。不过我就爱去少林寺出家,你说不让就不让啊,你谁啊你,谁啊你……”石阳朔说着就踹,两个男人闹成一团,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一个满身是泥,竟然丝毫不记仇,打打闹闹如同孩子,无形中显出两个人深厚的兄弟情来。喻悠悠不由心中划过一阵熟悉感,她和余晨以前也经常这样,放风筝放累了就躺在草坪上,说说笑笑。☆、chapter61我要你,现在(1)迷迷糊糊睡着,喻悠悠被推醒,席英彦蹲在她身边,“那小子又哭又闹的你也看见了,看来今晚得在山上过夜,你到帐蓬里去睡。”语气轻和,其中主宰的意味却明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喻悠悠果然发现不远处有顶帐蓬,隐在两颗树中间,不仔细看真不难发现。也好,反正她脚受伤,一个人也下不了山,坐在这里吹一夜的冷风恐怕会着凉,有地方睡总比坐在这地上好。席英彦低下头,乘她思考的时候横抱起她,喻悠悠想了下,没有扭捏,受伤的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感染了,一阵阵钻心的疼。眼睛不由的看向自己的脚,一双男式运动鞋套在上面,猛然想起他把鞋给她穿,那么他……转过头去看地上,他赤着足,袜子不知动向,刚才她在地上坐过,冰凉刺骨,赤脚踩在上面的感觉不好受,更何况山上地面不平,经常有小石子,会搁脚。喻悠悠沉默起来,即使心中翻江倒海的震撼,也掩饰得很好。“嘶……”席英彦拉开帐蓬外面的拉链,把她放进去,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喻悠悠环顾帐蓬,从外面看不大,里面却宽敞,身下有两床薄被子,胜在帐蓬里面暖和,外面的冷风丝毫入侵不进去,在这里休息一晚不成问题。脱了外套、长裤及毛衣,她拉上被子,石阳朔的鬼哭狼嚎消失了,外面只有呼呼的风声。睡的不太安稳,脚痛的难受,忍不住翻过身,陡然感觉脚上一片凉意,然后一阵刺痛,坐起身却见帐蓬被人拉开了一条缝,有只棉花棒在往她脚底上抹着什么。他在给她擦药,他哪儿来的药?是回山下车里取的吗?喻悠悠不自觉失神。撇去这个花花公子风-流成性的作风不谈,其实他的人品算说的过去,就算他把她扔在半山腰,也是她咎由自取,再说他和她无冤无仇,她却为了自己的私利答应冷麟潜伏过来偷东西,不够光明磊落的人是她。席英彦擦完药,又给她包扎好,拿起药箱起身准备走,喻悠悠指着摆在帐蓬门口木板上的运动鞋,“你穿上吧。”黯淡的光影中,狭长的双眸带着黑曜石般的致命吸引力,“留你自个儿穿吧,我不习惯与别人共用一样东西,别人碰过了,我就不会再碰,哪怕那是我心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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