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的很快,渐渐颠簸,又开了好长一会儿,喻悠悠才见他把车停在山脚下,只见他熄了火,一双黑亮的眼眸在灯光下变得极深,交待她时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记住啰,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在车里待着,哪儿也不能去。”喻悠悠点了点头,心里却好奇的厉害。车外,有一男一女,男子和席英彦打起了招呼,“哟,席少,大晚上的带女人到这儿来干什么?”“你不也一样。”对方嘿嘿笑了起来,“没办法女人就吃这一套,你说看星星什么季节不好,非要在这大冷天跑山顶吹冷风……”“甭废话了,石阳朔呢?”“他啊,在上面呢,没带女人,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喝酒,去劝了两句差点拿瓶砸破我的头……我看他心情不好,赶紧给你打电话通风报信。”“嗯,欠你一顿饭。”席英彦拍了拍那男子的肩,又说了几句什么,转身向山上走去。喻悠悠在车里等了几分钟,拉紧羽绒服,推门下去,尾随其后。两边的路灯静静照射着上山的台阶,脚上的高跟鞋实在碍事,一抬头前面早没了席英彦的人影,索性把高跟鞋脱了提在手里,赶紧往上爬。“咝——”走到半山腰脚心一痛,她皱眉抬脚一看,血迹从袜子里浮出来,呆呆的看着受伤的脚,以至于没有留意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靠近。“跑上来好玩么?”突来的嗓音没有怒气,却是冰凉的吓人。喻悠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装作紧张的口气回答,“我一个人在下面害怕。”席英彦用一双极税利的眼神盯着她,然后拧眉看向伤脚,扬起手,她下意识的一缩,他的这个动作与上次在餐厅推她一把的动作极相似。“有干净的手帕吗?”他却问了这样一句。她没作声,席大少爷不耐烦的吼了一句:“不包扎也行,那你一个人在这儿待着,山顶上有帐篷,有被子,我在上面过夜,你在这里吹一夜的冷风,明早我会带你下去。”不得不说这句话震慑到她了,喻悠悠犹豫着从包里掏出手帕,他接过去,又命令,“你坐下,我先给你做个简单的包扎。”她就乖乖的坐下了,他从上面台阶下来,蹲到她面前,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脱了鞋,摆在她脚边,是一双名牌运动鞋,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没穿大衣,外面罩着一件休闲式的羽绒服,在颜色上他似乎和她喜好一样,爱黑色。他包扎的动作倒也轻,但脚上不可避免的传来痛感,喻悠悠回过神,突然发觉自己刚才用一种欣赏的目光在打量着这个男人,果然是个天生的女性杀手,差点连她都被诱huo了。====说话算数哦,今天加更,共四更哈☆、chapter58玩我(6)包扎好后他把那双运动鞋拿过来,要往她脚上套,那是他的鞋喻悠悠可不想穿,缩回脚,大手却霸道的扣住白嫩的脚腕,看好戏般的戏谑语气:“你不穿也可以,现在咱们处在半山腰,你行动不便,爬到上面还有段时间,如果你脚冻伤了,或是感染……”他故意拖着不往下说,喻悠悠听了全身一阵不舒服,这个男人居然三番两次威胁,可偏偏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他手中那双男式运动鞋,她局促的别过脸。照顾到她的伤口,席英彦耐心的帮她穿鞋,一点点把鞋套到她的脚上,并系上鞋带,一双黑眸始终盯着喻悠悠。看她这样他好象很快乐,显然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下,看在他帮她的份上,喻悠悠决定大方一次,原谅他的幸灾乐祸。她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席英彦唇边快速划过一抹玩味,旋即转过身去,喻悠悠身体腾空,没想到会被他背起来。宁可自己单腿爬山,也不要他背,喻悠悠想挣扎着下去,席英彦早料到了这一点,一只手拍向她翘挺的臀部,邪佞的笑道:“别乱动!再动别怪小爷先把你给吃啰,然后再把你从这儿扔下去毁尸灭迹。”被吃豆腐的喻悠悠脸颊通红,从没有和异性如此暧昧,就算和景宾在一起也不曾有过,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背上的人儿没了声音,薄唇无声的勾出一抹弧线,席英彦倒生出逗她的乐趣:“要你想下来也行,得先亲我,想我长这么大可没背过人,你可是第一个,我得得点好处不是?”“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父母总有老了,腿脚不利索的时候,到那时候你不会背吗?”“我?”席英彦陡然嗤笑,“如果我背上现在是席老头,我第一时间把人甩到山下去,等他摔得粉身碎骨,我再去把骨头一块块捡回来,把人给埋了。”怎么会有人如此拿自己的父亲开玩笑,喻悠悠一时无语,仿佛对象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然后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下,没有再理她。喻悠悠再一次领教到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忽冷忽热,上一刻还在耍嘴皮子,没心没肺的笑,下一刻就能冷酷无情,板起一张脸。席英彦的步子很大,走的很急,看样子着急上去看石阳朔,喻悠悠不是铁石心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路灯下他整齐的发稍显凌乱,可是他托在她双腿上的力度却清晰有力,一种安全感从掌心透出来。到了山上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山顶空旷,比想象中的要冷,风很大,直往脖子里灌,喻悠悠被当成了无价古董,被轻轻放到大石头上。一只暖意融融的围巾落在脖子上,带着他的体温,席英彦帮她扣好围巾,用手压了压,“我去找那小子,你在这儿坐着,如果你再乱跑,我可不负责找人。”☆、chapter59玩我(7)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仍不见席英彦的人影,喻悠悠倒是隐隐听到不远处有说话声。想了想她跳下大石头,一瘸一拐慢慢向那边靠近。“……要我娶什么政协委员的千金,告诉你,我偏不……发生在你身上的血淋淋例子告诉我,咱的婚姻咱做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狗屁的门当户对……”石阳朔醉醺醺的声音飘在空中,喻悠悠跳累了停下来休息,抬头见两个男人坐在一个大石头后面,喝着小酒聊着天,惬意极了。“嗳,你小子少扯上我啊,我是我,你是你,甭相提并论。那什么政协委员的千金我见过,才女,长得又标致,配你是绰绰有余。”席英彦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又撇撇嘴,取笑道,“想当年你上学的时候成绩那叫一个糟,我就没见你考及格过,你要是娶了那女的,下一代孩子肯定聪明,功课肯定不用你操心。”“操,你是我哥们么,你是和我一块儿穿开档裤子开大的么,有你这么劝我的么……跟你说真的,我还没玩够呢,爷还想多玩几年……结婚?哼哼,爷还没想过……要不是老头反对,我孩子现在都打酱油了……那孩子都七个月了,成形了,我瞧着那小身子血肉模糊的……我一做梦就梦到,一做梦就梦到……我的心象刀割了一样……”石阳朔说着说着突然揪住席英彦的领口,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起开!”席英彦厌恶的把衣领从石阳朔手中夺回来,“你丫的几天没洗澡了,全身一股子臭味。这些年你就没去看过暖暖?”“我没脸见她,我拿什么人见面,我要负责,天人永隔,我要给他们母子一个说法,我要脱离父子关系,我母病发住医院,你说我怎么有脸……那害死我儿子的不是别人,是我老子,我……我恨不得死掉的那个人是我……”石阳朔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哭的肝肠寸断。“这婚你不想结就不结,用得着糟践自个儿大冷天的在这里喝西北风吗?再说了,就你这样,人家姑娘看不看得上还是一回事,就算你家老头同意,人家女孩也点头,这事才算成了。京城里宦官子弟多了去了,你丫真当自己是潘安啊,人女孩一见你就往你怀里扑?哭着吵着非嫁你一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