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怎么个事?
胤禛:坏了,冲我来的。我干什么了?
就连康熙都一脸疑惑地扣了扣脑袋。
其中当事人胤禛的反应最为强烈,他像是刚刚还在担心丈夫晚上回来晚了,然后就被丈夫和小三进门劈头盖脸扇了八百个嘴巴子的原配。
震惊中夹着愤恨,愤恨中带着茫然,茫然中带着点不可置信,表情和秦香莲得知陈世美指使韩琪追杀自己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和兄弟心连心,兄弟和我动脑筋。
索额图再次上前一步:“我们说的是你参与夺嫡的事情,你攀扯他人做甚。”
胤禩不与他争辩,再次平静地吐出一道惊雷:“他就是天幕里说的雍正皇帝。”
!!!啊?你大招没冷却的吗?
众人又被硬控十秒,表情异彩纷呈,竟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到谁身上,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康熙老爷子眼神颤抖,指着胤禛:“你?”
胤禛闻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儿臣不敢。”
“就是他,就是他。”胤禩在一边起哄。
胤禛忍不住抬头,激愤地瞪着他:“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八弟?”
胤禩毫无愧色地回望回去。没办法啊,谁让你给我取外号的,略略略。
兄弟平常就爱琢磨点道教,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康熙缓缓转向胤禩,紧紧盯着胤禩的眼睛,“此事当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胤禩神色不变:“上天眷顾我呗,在天幕之前,我就知道这辈子要发生的事。皇阿玛要是不信,那就等下次天幕来了,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康熙胸口一滞,勉强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天幕还会再来?”他语气强烈,几乎要抓狂。
这种感受就像数学课上大家一起学一加一等于二,你聚精会神地刚刚学会,转头一看,同桌开始研究微积分了。
胤禩一眼理所当然,“天幕昨天说了下期再见,而且故事明显没有讲完。您要是不信,我再告诉您一个好验证的,天幕中说的亲征噶尔丹就发生在康熙三十五年到康熙三十六年,也就是明年,戴梓的子母炮在这里起到了关键作用。”
康熙不知道信还是没信,抬眼瞥他:“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事,就从来没想过说出来也替我分分忧?还是你真如天幕所言那般,这样恨我这个阿玛。”
胤禩说道:“汗阿玛待我一片慈父之心,儿臣如何会怨恨。只是这些事情太过惊世骇俗,总不知如何说起。”
康熙冷哼一声,“那天幕对你不乏赞美之词,我看它少说了一句。你倒是比谁都懂得明哲保身。”
盖伦出轻语,胤禩也被沉默了,他默默低下了头。
去现代走过一遭,很多事情他就明白了。过往他自认为端坐高台,冰清玉洁,实则不过是只知道接受天下奉养,而没有一日俯首看看苍生疾苦。
他自认为与人交往面面俱到,人人山呼贤王,他便真以为自己贤能无双。实际上和那些他鄙视过的自私自利的贪官污吏没有两样。
怪不得以前了解路易十六的历史时总是觉得脖子一凉,原来他也是该被推上断头台的万恶统治阶级。
或许是报应,他明哲保身了一辈子,最终什么也没有保住。
不过胤禩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疼,因为怕疼,所以不会允许自己在一个坑里栽进去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