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语气淡漠得就像当初把她驱逐出本家时候的命令。佐仓朝子来到泉奈身边跪下,手上散发出柔和的浅青色光芒,开始履行作为医疗忍者的职责。她似乎应该对泉奈的重伤心怀感激,否则她这辈子或许都再也见不到他,当年被驱逐出本家的时候,斑遭到了一众人的反对,包括许多长辈,然而他只是冷漠地下着命令,不作任何辩解,仿佛下定决心要做一个独断专行的族长。佐仓朝子诊疗完毕之后,向门外走去,一直在一旁安静跪坐的斑也跟着她出了门,在拉起格栅拉门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侧卧着的弟弟。“泉奈怎么样?”斑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说不出的疲惫。佐仓朝子看了他半晌,才用很低的语调说道:“很严重。”斑沉默了下来,没有接话。“用九穗禾或许能够有所改变,但是我不确定。”“九穗禾?”斑微微眯起了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当年的泉奈用像鹿一样纯净的眼睛望着条,奶声奶气地对他讲述着惊奇地见闻:“上一次雇佣我们家的水谷家,没有钱交剩下的雇佣费,然后便送了一个女人来。”那是十年,她带来了许多珍奇的药草,然后留在了宇智波家。那份清单至今放在他的房间,或许因为许久没有翻阅而落上了灰尘,可是此时却一下子想起了。想起了其中的九穗禾。想起了所有的一切。关于十年。斑仿佛被人掩住了口鼻难以呼吸,左胸的位置剧烈地跳动起来,似乎想要挣脱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去平复着忽然如同洪汛一般汹涌而来的情绪,终究是平静地沉到了水底,睁着眼睛慢慢归于沉寂。“为什么十年总是那么冷静呢?”“过盛的情绪只是浪费自己的精力而已。”她当初似乎是这么说的,她的声音、样貌都已经在记忆之中渐渐模糊了,斑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薄情的人,可是他,只是试图去抓住那一团虚妄的影子而已。“那么去取九穗禾吧。”斑的余光抓住了佐仓朝子脸上不安的情绪,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截了当地问道:“怎么了?”直白可以节约时间避免误会,他仿佛又听见了那个声音。“九穗禾……被用掉了。”斑狭长的双目微微眯起,并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佐仓朝子沉沉低下的头顶,那样的目光,即使不四目相视也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压力。“是奈绪。”佐仓朝子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拿去救济了隔壁村子里的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佐仓朝子辩解的话还没说完,斑已经转身离开,决绝之中带着几分冷然,她抬起头来望向他离去的方向,那一贯挺拔的背影竟是带了几分萧索。医疗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斑抬眼便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奈绪,她身着白衣神色淡然地望着窗外,在初升的阳光之下,纤尘不染。他一时间有些恍惚,眼前的场景和记忆中的某一幕重合了起来,心里有一某处忽然开始不可遏制的疼痛,他伸手探入怀中,摸到了一块被他体温捂得温热的木牌,眼前的场景再次清晰起来,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声问道:“九穗禾呢?”坐在窗边的奈绪身形微微一僵,偏过头露出一个凄迷的笑意,“被用掉了。”“用去哪里了?”“一个路人而已。”奈绪的声音很轻,很柔,还带着一点点清浅的笑意,感受到斑纵横的杀气,她却半分不曾皱下眉头“如果我当初坚持把九穗禾偷出来给十年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她咬住下唇生涩地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道:“所以我绝对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奈绪望着那双如同血月一般的写轮眼,这样说道。她的语气平静,仿佛无风时候的幽湖,平静却冷觅,她的语调很缓、很慢,却让斑的情绪急转直下,所有的愤怒凄厉地戛然而止,如同从眼前捅进心肺的手里剑。真实而残酷。像是今天早上的那个梦。身后的优山不知何时冲了进来,担忧地看着斑,那种在战场上才会出现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在医疗室骤然升腾却又瞬间消散,让他的心跳漏了半拍。斑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沉着冷静,他甚至未曾看优山一眼,只是神色寡淡地下着命令:“整队,去南方红州岛。”南方红州岛,是五大国里唯一产九穗禾的地方,两年前被人买下之后,便在周围设立了强力的结界,再没有人进去过。奈绪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十年曾近说过,斑像是一只温驯的大狗,而如今,他已经成长成了一头从不示弱的野兽,变得眉目清冷,沉默寡言,眼中流转的暗红色写轮眼幽深而锐利,不羁的长发却总透露出冷酷无情的味道。奈绪的手轻轻放在了左心口的位置,嗅着院中那无名而哀婉的花香,疲惫得想要昏睡过去。十年,他不会笑了。十年,如果你知道,会不会怪我。十年,我们都很想念你。斑只带领五个精锐忍者前往南方红州岛,和千手一族的交战之后,宇智波一族在战斗之中处于劣势,之后,甚至开始有人向千手一族投降,一族陷入了存亡的巨大危机之中。在收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五名忍者毫无疑义,迅速起身前往了集合地点。在斑两年前成为族长之后,颁布了一条谁都不能违反的铁令——不许迟到。毫无缘由,铁血地近乎令人觉得残酷。一切只因为两年前的一场征战,那在宇智波家的战争史上根本排不上号,因为它规模极小,尽管被敌方与之前进犯的田中分家联合算计,却依然获得了可以说是胜利的结果,因为敌方与田中分家被彻底血洗,更因为之后赶至战场的斑,在那场战役之中,开启了了万花筒写轮眼,那代表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而宇智波家在那场战役之中只有一个人员伤亡——十年死在了那场战役之中。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是高考出分数线的日子,而我也大学毕业了,然而我连最后的同学聚会都没参加,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有集体荣誉感的人,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和好朋友们昨天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吐槽我们高中母校丢了状元。仿佛入睡之前的最后一个动作还是整理着大学刚入学时候的行礼,然后一场梦醒了,我成了一个要独当一面大人,这其实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它代表着自由和远方,然而在那场意犹未尽的大梦之中,我似乎用了许多时间去怀念我高中的每一个细节。我便是在那里认识火影的,还有那个,在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给我讲火影这一周漫画剧情的少年,一个不是年级第一,篮球打得也没多好,也没有帅气到全校女生向他表白,却是我的独一无二的少年。斑对七草说“可是我就是想要啊”的时候,我想到的就是他,那一瞬间我简直委屈得像是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火影也因此变得意义非凡,我为此做佐助最后会死的准备做了好多年。我有时候会写段子撩自己,比如“最近魔兽上映,我愿意陪着男朋友去一刷二刷三刷,因为博人传上映的时候我也这德行,男朋友嘛,除了惯着好像也没其他办法。”比如“我的男朋友一定要看过火影,我说ab的时候他大概会气鼓鼓地问我“我和佐助你更喜欢谁?”“当然是佐助啦。”毕竟他要是说“你说黄晓明他老婆啊,长得挺好看的”我大概会谋杀亲夫。”这些深夜里、放空的道路上、甚至是学习走神的时候不经意就会冒出来的小心思,透过电脑的屏幕,对着同样喜欢火影的你们忽然就变得容易倾诉起来,我想要给你们讲讲,那个关于那个“可是我就是想要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