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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来,冬旭不该和他们上同一所高中。
&esp;&esp;分数线太高,一年又十几万的学费——是她爸妈两年不吃不喝的总收入。
&esp;&esp;但初中毕业那暑假,冬旭他爸突然有了一笔钱,固执着让她去读。问他怎么来的,他支支吾吾,后来才说是她爷爷以前借给朋友一大笔钱,现在那朋友赚钱了,就还了。
&esp;&esp;她开心极了,以为生活开始高走,以至于忽略了离奇的幸运往往是个谎言。
&esp;&esp;冬旭和他们分到了同一个班。
&esp;&esp;新生上台介绍时,他们情理之中地惊羡全班。
&esp;&esp;当时她坐在倒数第二排,远远看着,脑中一片空白。
&esp;&esp;冬旭也想不明白,怎么她的竹马们仿佛一个假期间就突然长大了。
&esp;&esp;——夏末阳光很足,对着讲台那扇窗光斜洒在他们脸上,光延展到了眉眼。少年一闪一闪的睫毛时而黑色,时而淡金色。
&esp;&esp;变声期已过,讲话有了成熟的浑沉感,个子也拔高了。
&esp;&esp;虽仍保留了美少年般颀长高瘦的身材,但短袖下却有像男人一样强壮的小臂,肌骨分明。
&esp;&esp;大概是太久没见了,陌生感作祟,冬旭多次看向程锦,看得程锦疑惑地抬了抬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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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回冬旭有了改变。
&esp;&esp;以往每次开学都是她先打招呼,但疏离感还没散走,她不想去。
&esp;&esp;直到快午休了,程锦才走到她桌前。
&esp;&esp;“怎么不来找我?”
&esp;&esp;她小声说:“你不是也没有”
&esp;&esp;他笑了笑,顺其自然地摸摸她的头:“小木头。”
&esp;&esp;冬旭用笔在草稿纸上乱画。程锦总这样,他1月生的,她11月生,虽年龄差不大,却老像个家长般把她当小孩儿看。
&esp;&esp;军训全年级表演那天,人的眼睛被美色牵着,有两个人红了。
&esp;&esp;一个是领队的程锦,一个是最后一排最高的陆泊,有一段时间,他们的名字响在每个学生的嘴中。
&esp;&esp;“冬”
&esp;&esp;“冬旭。”
&esp;&esp;“抱歉抱歉,我记性不太好,冬旭,老师叫你。”
&esp;&esp;从初三起,冬旭就理解了这种光锥之外的感觉。
&esp;&esp;不可否认,之所以有时会感到心情复杂,是因为有比较。
&esp;&esp;入学一个月后,陆泊成为她的同桌。
&esp;&esp;他说他个子高挡着同学看黑板,自愿跟老师调到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