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用枪托涂掉原先写下的东西,空出位置,又写道:&ldo;当然是。&rdo;
老人用脚抹掉原先的内容,又写着:&ldo;哪国的?&rdo;
王直这下犯愁了,原来他不懂葡萄牙,在鸟语里该怎么写。但是他会讲,于是说:&ldo;葡萄牙。&rdo;这词还是从班杰明那里听来的。
老人愣了会,又写起来:&ldo;没听过,在哪边?&rdo;
王直写着:&ldo;很远的西边。&rdo;
老人写道:&ldo;那地方是大明。&rdo;
王直又写着:&ldo;比大明远多了。&rdo;
老人写道:&ldo;你是扶桑哪的?&rdo;
王直写着:&ldo;我是大明人。&rdo;
老人愣了更久,又写道:&ldo;从来没有大明人来过这。&rdo;
王直写道:&ldo;我是例外。&rdo;
老人又写着:&ldo;大明人怎么会扶桑语?&rdo;
王直用枪托指了指地上的&ldo;我是例外&rdo;四个字。
老人用脚擦了擦,又写:&ldo;你叫什么?&rdo;
王直涂了涂,写道:&ldo;大明文,你看不懂。&rdo;
老人又写着:&ldo;你们的帮派叫什么?&rdo;
王直写着:&ldo;不是帮派。&rdo;
老人写道:&ldo;你们的船旗是什么意思?&rdo;
王直回头一望,傻眼了,竟然忘了把军旗降下来,只好写道:&ldo;五峰。&rdo;
老人又写着:&ldo;你们为什么到这来买东西?&rdo;
王直随便写道:&ldo;路过。&rdo;
老人写了:&ldo;你们去哪?&rdo;
王直没多想,写道:&ldo;大明。&rdo;
老人呆了会,写着:&ldo;你们从哪来?&rdo;
王直没怎么想,回答说:&ldo;葡萄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