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好几名郎卫出现又立刻散开,分头去查寻人拐子与小孩的下落。
有专业人员在追查,郁容便安定了心,没想着瞎掺和,术业有专攻嘛!
只不过,原先想吃螃蟹的计划,就此搁置……
意兴阑珊的,没心情享用美食。
随同男人去了一座清幽小院,简单洗漱了一番,便躺床上休憩了。
一早醒来,郁容就听到聂昕之说,昨夜里的人拐子被抓到了‐‐顺带将某个&ldo;人口拐卖团伙&rdo;直接一锅端了‐‐不但及时地找到了卖兔儿神的小孩,还有更多的妇女、孩童被救了出来。
遂放下了这一桩心事。
不过……
&ldo;你是……&rdo;郁容迟疑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唤着,&ldo;余社头吗?&rdo;
余长信笑道:&ldo;许久未见,不成想小大夫还记得余某。&rdo;
郁容默了。
原来真是这个人啊……不能怪他记性差,上一回见到这位疑似&ldo;传销头子&rdo;的男人,对方看着还是一副斯文清隽的文人模样,跟眼前一对比,根本是两个人!
络腮胡子,不修边幅,曾经是锦衣宽袍,现如今穿着一身麻衣短打……落魄极了。
尽管有些奇异,郁容却没想过打探他人的私事,目光转到昨晚被拐的小孩:&ldo;原来是余社头家的孩子。&rdo;
这家伙这一整年到底干啥了,搞得自家小孩都得自己挣钱糊口。
余社头愣了愣,看向孩子,少刻之后又笑:&ldo;也可以这么说。&rdo;
真是奇怪的说法。
郁容默默想着,没再追问。
余长信跟他打了招呼,便过去另一边,跟负责看管这些被拐孩童的郎卫交涉去了,没多久办完了手续,领着孩子又过来辞别了一声才离开。
&ldo;怎了?&rdo;
沉浸在情绪里的郁容回过神:&ldo;就是觉得那余社头好像变了不少。&rdo;
还以为对方趁这时机会再跟他&ldo;拉赞助&rdo;呢。
‐‐关于余长信所设想的&ldo;福居社&rdo;一事,郁容当初曾跟聂昕之提过醒。
聂昕之言简意赅:&ldo;此人近一年遭受诸多磨砺。&rdo;
&ldo;怎么说?&rdo;郁容被吊起了胃口。
聂昕之也不隐瞒,简短地说明了前后因果。
被郁容怀疑&ldo;传销头子&rdo;的余长信,筹集到诸多善款后居然真的建办了个&ldo;福居社&rdo;,初心上佳,无奈能耐有限,再加上又得罪了人,中间遇到过很多问题。
郁容不自觉地蹙了蹙眉:&ldo;那些小孩没事吧?&rdo;
聂昕之微摇头:&ldo;有逆鸧郎卫督察。&rdo;遂继续讲述,&ldo;余长信走投无路之际偶遇苏重璧,得受援助。&rdo;
苏重璧……等等,那不是眼前这男人的表弟吗?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
聂昕之察觉到郁容的疑惑,简单解释:&ldo;苏重璧与苏家起了龃龉,现正出走之中。&rdo;
郁容黑线。这家伙的弟弟们怎么都爱好翘家?
不过这不是他所关心的。
&ldo;现在福居社怎么样了?&rdo;
&ldo;孤寡者三十有余,凭靠手工细活,尚能自给自足。&rdo;
郁容怔了怔,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ldo;看来我的银子没白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