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吃了三块酪干,当郁容还想再拿第四块时,油纸包忽然&ldo;飞&rdo;了起来。
&ldo;昕之兄?&rdo;
聂昕之淡定表示:&ldo;你吃太多了。&rdo;
郁容……干咳了一声,转移注意力,摆弄起彩纸:&ldo;不是说要扎彩灯吗?&rdo;
珍珠与酪干收妥放好了。
按传统,每间屋子得挂二到四个彩纸灯,前院九间屋子,加上厨房、谷仓和窝棚温室,起码得要二三十个,要在今晚前全部扎好挺赶的。
搬出桌凳,两人在院子里扎起了灯……准确的说,聂昕之在扎,郁容给他打下手。
还不如不打下手,尽瞎折腾了。没玩过彩纸灯的少年大夫,竟是难得的童心大起,忍不住研究扎好的彩灯,一不小心就拆散了架……可不是帮倒忙?!
倒忙帮多了,聂昕之就……
很好脾气地把被拆开的纸灯重新扎好。
郁容回过味来,讪讪然停止了手贱的举动,十分地不好意思,干坐一旁装乖。
聂昕之出乎意料地手巧。
扎出的彩灯,好看又大气,六角、八角的形制,雍容华贵,自有一股宫廷气派。
郁容看着欢喜,只是……
&ldo;这是宫灯吧?扎起来好麻烦的感觉,有没有样式简单点的,或者带些趣味的?&rdo;
其实是不想朋友太过辛劳了。
&ldo;可以。&rdo;
聂昕之手上的动作巧妙地变幻着。
花费比之前扎宫灯不到一半的功夫,就制成了一盏……
猫咪形状的灯罩。
可爱,别致,趣味十足。
郁容无言以对。
真没想到,如昕之兄这样的汉子,也不乏&ldo;少女心&rdo;呢!
&ldo;喵&rdo;的一声,让乱感慨的少年大夫回了神,眼睛一时瞎了,差点以为猫形的彩灯成了精。
待到&ldo;撕拉&rdo;一声,纸灯被划破了一大道口子……
瞬间囧了。
&ldo;小三比较调皮……&rdo;讪笑着起身,郁容抱起闯祸的三秀,朝正屋走去,丢了一句,&ldo;昕之兄你忙,我去做猫饭。&rdo;
等喂饱了猫儿,看到三只懒洋洋地趴在窝棚顶上打着盹,神经放松了下来,这些个爪欠的家伙不在,总算不会打扰到昕之兄了。
注视着毛球们挤在一起可爱的模样,郁容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今天算不得明媚的阳光落照在身上,仍有一股洋洋暖意,流遍了四肢百骸。
忽闻一阵欢声笑语。
循声望去,是一群孩童,大的不过十岁出头,小的只有五六岁的模样,结伴走在田埂之间,往庄子相悖的方向,朝大横沟的位置行去。
郁容不自觉地轻蹙着眉头,没作任何犹豫,从后栅栏门走了出去。
&ldo;杌子,你这是带他们去哪儿?&rdo;
郁容叫住了领头最大的孩子,询问了这声。
尚未取得大名,贱名叫&ldo;杌子&rdo;的小孩,脆生生地喊了&ldo;小鱼哥哥&rdo;,十分乖巧地回答着小鱼哥哥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