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不客气,为了尽快缓解病人的痛苦,不得不赶时间罢了。
&ldo;倒是忘了,在下姓赵,小鱼大夫唤我烛隐即可。&rdo;
显然,聂昕之的昕之,或者赵烛隐的烛隐都是表字。
郁容年龄不满二十,理应无表字,便道:&ldo;敝姓郁,幼名为容。&rdo;
&ldo;小鱼大夫竟是还不及弱冠吗,当真是英雄出少年。&rdo;
刚才含蓄地纠正称谓的&ldo;小鱼大夫&rdo;,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拿出系统奖励的金针……长长的金针,在灯火前,闪耀着寒光‐‐
&ldo;开始吧。&rdo;
取穴阑尾、足三里、阿是,有发热恶心之症,配穴曲池、尺泽加上上脘、内关。
&ldo;……怎么没用,还是很痛哎!&rdo;
郁容瞥了眼安安静静地等在旁边的聂昕之,再看这咋咋呼呼的家伙,心里纳闷这对兄弟的差距还真大。
&ldo;小鱼大夫,你没弄错吧?&rdo;
瘫着脸的&ldo;小鱼大夫&rdo;,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就是打麻醉止痛,效果也没这么快好不好!
只道:&ldo;再忍忍吧,我现在去煎药。&rdo;
&ldo;喂,小……&rdo;
&ldo;赵烛隐。&rdo;
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出声了。
&ldo;是,老大。&rdo;
&ldo;噤声!&rdo;
&ldo;……&rdo;
赵烛隐霎时蔫了。
郁容忍俊不禁,觉得这对兄弟蛮好玩的,兄长看着严肃古板,弟弟则太跳脱了,不过……
都不是普通人吧!
别看赵烛隐吵闹闹的,须知,这家伙可正忍着阑尾痛呢,如此举重若轻的表现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郁容回了房间,竹篓里今天买的东西,在他吩咐之后,被那二人一一拿出,放在桌上整齐摆好了。
煎药的瓦罐刚洗净,柴禾也准备充足了。
没急着收拾其他的物件,他打开装药的布包‐‐不同的药材又分别用了不同的纸包好‐‐挑出大黄牡丹汤的主药。
大黄、牡丹皮、桃仁、冬瓜子及芒硝,又加了一点白术、甘糙……说起来,这不是传统的大黄牡丹汤的方子,是他根据系统的药典,学到的更奇妙的一种搭配,会比原方更有效果。
&ldo;有需要帮忙的吗?&rdo;
郁容回过神,看向不知何时走近的聂昕之,默了一会儿,忽是笑开了:&ldo;如此,就劳烦昕之先生帮忙堆个灶罢!&rdo;
这个灶,可不是用来熬药的‐‐厨房有个土炉正适合瓦罐煎药‐‐而是用作煮晚饭的。
还没吃晚饭的小郁大夫表示他肚子饿了。厨房的灶太大,不适合他才买的用作烧饭的吊罐。
不想去客栈买吃的,下午在镇子上得来好东西,晚上不烧好,既怕隔夜不新鲜了,又想吃得心痒难耐。
所以须得新搭一个火灶才行,可一时又抽不开身……现在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聂昕之未见丝毫推辞:&ldo;好。&rdo;
郁容顿时愉悦了:&ldo;门口就有土基,随便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