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现在怎么办?”
简直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本来秦志鸿计划得很好。等言月过门之后,怀孕生孩子了,之后就稳当了。
言高咏身体也不是很好,言月没有兄弟姐妹,娘家基本没什么人,等到那时候,秦闻渡做什么不好,非要在这节骨眼上犯浑。
秦闻渡脸色也很不好看,一句话也没说,挨训。
秦母皱着眉头,“这事儿你最好别让你爷爷知道。”
秦老爷子很喜欢言月,原本,秦闻渡只是他这么多子孙里面普普通通的一个,后来,能对他另眼相看,大部分也都是因为言月。
外头下着小雨。
秦志鸿越看儿子越烦躁,电话那边,听言高咏的意思——他虽然说的客气,但是已经没什么挽回余地了。
平日里秦志鸿自己工作也忙,对儿子也没什么温柔的教育方式,他一指外头,“去那,在祖宗面前跪着去,让雨把你脑子洗洗干净。”
他无法违抗秦志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麻木地站了起来,在雨里跪了下来。
尊严是什么?
好像从小,他也没有得到过这种东西。
男人麻木地跪在雨里。
言月要退婚?她去嫁给谁?要背叛他?
秦闻渡去见了言高咏一面。
“爸爸,让我见一次月月吧。”他打了很多次电话给言高咏。
言高咏原本不愿见他,实在是拗不过,左右见了一面。
秦闻渡敏感地感觉到,言高咏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对他变得更加疏远而客气。
言月现在到底和谁在一起?是不是真的有了新男人,他却交口不提。
“爸爸,这些年,我配合你,撒了那些谎。”秦闻渡说,“陪了言月这么多年,你们现在就想把我一脚踢开?”
秦闻渡样子陡然有些狰狞。
言月那时刚恢复不久,记忆是残缺的,而且不稳定。
很多事情,她记得一半,半夜偶尔会哭醒,混乱地问他去哪里了,说她很害怕,为什么不来陪她。
言高咏问‘他’是谁,言月自己却也不记得。
言高咏自然知道这个他是指谁,可是,也没办法解释。
那一天,秦闻渡来探望言月,给言月买了玩具兔子。
男孩很礼貌,身上虽然还有点不合时宜的土气,但是,很懂事。
两人年龄差不多。
言高咏机灵一动,拜托秦闻渡帮一个忙,叫他当言月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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