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瞟了眼伪圣受伤的后腰,摇头略带讽刺的说道,&ldo;连那脆弱之处,你都能轻易让人刺伤一刀吗?&rdo;伪圣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曾解释什么,倒是不甘示弱的反击道:&ldo;门主,被缠了那么多天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也不枉门主这几天的努力了。&rdo;说来说去,还不是在暗暗讽刺伪善的办事效率低,虽然是没有受伤,可是却浪费了好几天的时间。&ldo;好了,你们两个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孩子气的斗嘴。&rdo;虽然话是这么讲,不过我还得主动承认伪圣的伤是我造成的。&ldo;背上的刀是我刺的,至于原因,回去慢慢讲。&rdo;我沉声说道。伪善挑了挑眉,薄唇往上轻轻一扬,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ldo;唔,不错,我早就想捅这虚伪圣人一刀了,只可惜这么多年以来都未曾下手。&rdo;&ldo;为什么?&rdo;我本能的问道。&ldo;因为……那时候他和我不是一个人吗?我可没捅自己一刀的兴趣啊,若是如今的话,我若捅了他一刀,他大概也会还我一剑,两败俱伤之事,我没有兴趣。&rdo;伪善淡淡一笑,我感到一阵凉风吹过,暗暗责备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ldo;没事就好了。&rdo;朝我一笑之后,这黑发的男子走到了伪圣的身旁伸出了手,脸上明显有些不耐烦的神色,&ldo;别晕倒了,你晕倒了可不仅仅丢了你自己的脸,连我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rdo;我知道,其实伪善说这些都是在故意让僵硬尴尬的气氛变得更为自然舒服一些,而他也确实做到了。&ldo;那就麻烦了。&rdo;手搭在了伪善伸出来的手上,伪圣的神色明显比先才舒缓了不少,他毕竟被我刺了一刀,虽然此刻伤口没有在流血,但毕竟是受了伤,若是伪善一直没有出现的话,这个受伤的男人可能还得注意保护我来着。这种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步风尘的话,我一个人也很难面对今日多发生的一切。望着那两个互相依靠又互相排斥的男人,我仿佛可以想象的出这么多年来其实这两个人也是一直在这样,一方面在平时互相排斥厌恶着,可另外一方面,当遇到了他们的共同敌人时,又会立刻紧紧依靠在一起借由彼此的力量共同克服困难。&ldo;其实,我觉得你们两个人相处的挺好的。&rdo;我笑了笑,说道。几乎就在同时,一直走在我前面的伪圣和伪善同时身体一僵硬,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说道:&ldo;没有这回事。&rdo;还真是有够异口同声的,乐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糟糕透顶的夜里,终于有一些好玩的人和事情让我自心底笑了出来。伪圣和伪善只是对着我无奈一笑,那眼里都透着如此相似的淡淡温柔,只是当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时候,又变成了明显不爽对方的模样,淡漠的转过头,继续一步一步的走回一双人客栈。就像是,在互相闹脾气一样,而且这一闹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瞬间,我突然在想,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真的不能同时存在这个世间吗?有一些事情,往往只要当事人自己想通了,其实也就变得无所谓了吧。只是不知道前面两个互相扶持了这么多年的步风尘,是否能够自己想开,自己想通。……悄悄回到了一双人客栈,我们没有打扰到任何一个人。伪善神情别扭的扶着伪圣到了房间里的床上,我则是去找来了热水,当我端着一盆热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人又吵起来了。&ldo;不脱了衣服,如何帮我上药?&rdo;银白发丝的男人坐在床榻边,除了脸色稍微有些病态的苍白意外,那犀利的眼神,那冷淡又傲气的声音,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应该有的。至于负责照顾伪圣步风尘的另外一个伪善步风尘先生,此刻则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站在床边不远处,一脸的不耐烦,更是一脸的不爽。&ldo;不许脱,那太让我作呕了,我不想看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脱什么一副,你就好好趴下让我上药就行,何必废话那么多?&rdo;伪善轻哼一声,仿佛是个大爷一样。&ldo;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这张脸吗&rdo;不可思议,平日里温和又温柔的伪圣此刻还会说出这种话来。果然,这两个人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虚伪的摸样,还叫什么圣门呢,干脆叫虚伪大本营算了。摇头轻叹,我重重将热水盆放了下来,成功吸引了那两位平日一个个摆出高姿态,仿佛不可亵渎一般的圣人的注意力,虽然他们此刻在握看来就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更像是一对关系特别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