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报复吧,绝对是报复吧?!&ldo;你……&rdo;双手撑在地上勉强爬了起来,我回头狠狠瞪了这个男人一眼,这个时候,我连骂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ldo;呵呵……&rdo;先是一副关心的模样,而后看到了我的模样,这个伪圣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明明都是他的错,竟然还给我幸灾乐祸。瞥了一眼,我看到伪圣步风尘的手里提着一双鞋子,那是我刚刚落在了浴池边的。…………&ldo;忍着一点,擦些药酒就会好了。&rdo;伪圣步风尘说着,一边蘸了一些药酒擦在我的胳膊上。刚刚落到了地上的时候,还是不小心擦破皮了,不过是这么一点点小伤而已,伪圣步风尘却急急忙忙的拿来了药酒,非得让我擦上不可。&ldo;又不是什么大伤,这么点小伤口对我来说不算什么。&rdo;坐在床榻边,我皱着眉头望着伪圣步风尘给我擦药时候小心翼翼的动作,如同对待某种珍贵的宝贝一样,他的细致,他的细心,让我有些不解。凭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们,可是敌人啊。偏过头去,我不再去看这个男人的好。我很可恶吧?伪圣步风尘明明是发自内心的对我好,可是为了我的所爱,我也会闭上眼睛将利刃刺进这个男人的身体之中。曾经对白河的仁慈已经使我万劫不复,而今,我只能硬下心肠,刻意忘记心底的一丝莫名悸动,我已经又我家那个了。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休息,房间很大,但是只有一张床,床也很大,可是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伪圣步风尘依然是坐在一把椅子山,淡淡的月光下隐约可以看见他的脸,似乎是闭着眼睛的样子,他也在休息吗?前一晚的时候,伪圣步风尘就是这样坐了一夜,今天,他还是要这样继续休息吗?&ldo;还没睡着的话,就上来吧,床这么大,两个男人就算睡在一起也不会怎么样。&rdo;轻声的,我说了一句,半真半假的心意。&ldo;嗯。&rdo;也没有拒绝或者推辞,伪圣果然没有睡着,他睁开了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后就朝着床榻的方向走了过来。我往里面挪了挪,给他空了一个很大的位子。身边一沉,紧随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气息,让我感到混乱的气息,分不清到底是伪圣还是我家那个,只是依然那么的让人感到心安。伪圣步风尘躺在了我的身边,我仰面望向着屋顶,他突然就一个翻身伸手搂了过来,轻柔的,将我搂在了他的怀里,反正都是最后一晚了,反正以后我们在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相处,我也没有拒绝,就任由他这般抱着。&ldo;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rdo;轻声一叹,仿佛一个拥抱都是这般奢侈,步风尘轻轻的吻了吻我的头发。夜很静,风不知在何时突然之间变大了。&ldo;啪呲&rdo;一声,窗户一下子就被风吹开了。那熟悉的气息顺着风而来,伪圣步风尘很快就从床上起身站在了床前,我睁开了眼睛望着屋顶,这样的冷然气焰,除了他还有谁呢?我知道,我家那个步风尘终于来接我了。-伤与被伤沙沙沙‐‐‐竹子在夜风里微微摇摆,细长的叶子拍打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在相互排斥着,又像是在互相紧紧牵着对方的手,时而分开,时而相聚,始终是同一个根,不管离开的多远,不管靠的有多近,始终是同一片土地上的竹叶。两个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若是他人看到了,大概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否则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男人呢?一个是天上银河一般的柔软银白长发,一个是隐藏在黑夜里最纯粹的神秘黑发。站在了屋子的外面,两个男人互相望着彼此,眼里是他,又是自己,这样的感觉大概总是有些奇特。&ldo;砰砰砰‐‐&rdo;屋子里有人在敲门。&ldo;你们把我关起来干吗?让我出去!&rdo;是愁天歌的声音,男人被关在了屋子里面,伪圣步风尘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此刻正在和刚刚到来的,另一个步风尘站在对面。手一扬,伪善步风尘主动设了一个静音结界,此刻的他们听不到屋子里愁天歌的骂声,而屋子里的愁天歌也听不到二人的讲话。有一些事情,的确只能在他们二人之间交谈,而万万是不能让屋子里的那个男人知道的,在两个步风尘动手之前,他们从前毕竟是同一个人,此刻也十分有默契的同时来到了屋子外,望着对方的眼睛,明白了对方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