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呵,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来我房间里。&rdo;既然步风尘不打算点燃灯火,我就干脆转身回我的床上坐了下来,屋子里很黑,但我还是可以看到步风尘根根分明的银白长发在黑暗中透着淡淡的光泽。我还以为步风尘打算这么一直生气下去,一直都不再和我讲话了。步风尘缓缓走了过来,话语里带了那么几丝笑意:&ldo;怎么,不想见我吗?我以为你一个人在屋子里独自对抗药性,应该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应该是需要有人来陪你的。&rdo;我忍不住暗暗轻哼一声,这药性都过了,步风尘还过来说什么风凉话,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和一个有些酒醉了的步风尘继续东拉西扯。&ldo;不想,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rdo;我闷声说着,重新躺回了床上。四周的空气似乎有稍微变冷了一些,莫非是窗户开了有风吹进来?我朝着被子挪了挪,伸手将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这样就好多了。&ldo;愁天歌,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吗?&rdo;步风尘似乎是站在了我的床边,声音里透着与几天前一样的淡淡怒意。&ldo;步风尘,你要我对你什么样的态度呢?&rdo;我不甘示弱的与之针锋相对,不管是伪圣还是伪善,我已经渐渐有些受不了我们彼此之间道不明说不清的关系了,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我对步风尘的怒意,何尝不是我自己对自己的怒意?人生头一次的失控,是源于对内心深处某一种情感的无法控制,一开始的失-身也就算了,可现在竟然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某种情感,控制不住也就算了,可明明是两个人,不同的两个人,又该怎么办呢?这趟浑水,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现在却湿了半身。伪善是你,伪圣也是你,你到底是步风尘还是谁?都已经成了这副样子,步风尘你到底还要招惹我到何时才甘心?&ldo;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rdo;步风尘淡淡说了一句。就在我以为步风尘会离开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就一下子压了过来。&ldo;愁天歌,告诉我,为何我会如此难受,为何我的心会如此烦乱,你到底是谁‐‐&rdo;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这个男人竟然欺身而上。&ldo;步风尘,放开……你做什么!&rdo;&ldo;住手‐‐我让你住手,你听到没有!别……别碰那里……&rdo;&ldo;唔嗯‐‐啊哈‐‐混‐‐混蛋‐‐&rdo;声音渐渐变得几不可闻,直至最终淹没在了茫茫夜色里。-出门走走我还活着,我竟然还活着。身体好像已经快要散开了似的,像一张散开的面皮儿一样摊在了床上,不知道脚在哪里,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是不是在动。&ldo;该死的步风尘……&rdo;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恨不得将步风尘给撕咬成碎片,那个混蛋,那个混蛋居然敢这样对我。结果待我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之后,昨晚&ldo;折磨&rdo;了我许久的步风尘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怎么会有这种毫无廉耻的男人活在这个世上,带着醉意爽完了,清醒之后居然就给我跑了!也不知道在床上昏昏睡睡的趴了多久,身体实在是酸软无力,也懒得起来,直到大太阳挂在了天上,炙热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穿山甲那好似太监似的声音就在外边儿响了起来。&ldo;秋老大,还没起来呢?出来吃饭啦!吃饭啦!&rdo;穿山甲一边敲着门,一边在院子外边儿喊着。头晕,脚酸,腰疼,无力,不想动。&ldo;秋老大,秋老大!&rdo;这个笨蛋穿山甲还在喊个不停。我捂住了耳朵,缩在被子里黯然神伤,愁天歌啊愁天歌,你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步风尘这样的人格分裂疯子,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才会北步风尘欺压至此!你究竟是怎么了才会一直跟这个疯子待在一起!再这样继续下去,我最后会落得个什么样的结局?我不由深深的感到一阵胆寒。&ldo;秋老大,秋老大!&rdo;穿山甲尖锐的嗓音像把剑似的一直在刺我的脑袋。&ldo;好了,好了!别喊了!出来了!&rdo;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之后穿山甲才停了下来,我从床上艰难地爬了下来。随便梳洗之后出来院子,跟着穿山甲去吃饭,远远的还没有到吃饭地方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几个男人刺耳的笑声,里面有大将军卫峰,也有一个名为步风尘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