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看在眼内,他尽管也很讨厌那个老巫婆,但想到她已经那么大的年纪,还是忍不住高声道:&ot;你这个巫婆最好就快将那块药吐出来。&ot;宋妈妈仿佛没有听在耳中,看也不看王风。
她的咽喉已停止了咽动,现在她就算想把那块魔药吐出来也不成了。
她的眼发白,面容变得丑恶而诡异,连嘴角都已扭曲。
她的衣襟已敞开,露出了干瘪的一对rx房,那就像是已采下多天,曝晒在烈日之下多时,一滴水都蒸干掉的两个木瓜。
rx房在颤抖,她混身都在颤抖,死鱼一样的眼瞳盯着常笑,突然跪在祭坛前面,张开双臂伏地猛拜,嘴里喃喃的不断诅咒——&ot;这个人的嘴巴,一定会被割掉,这个人的双手,一定会被斩下,这个人的心肝,一定会被挖出来喂狗……&ot;她本来对常笑深感畏惧,可是一吞下药便判若两人。
吞下了魔药,妖魔莫非就会听从她吩咐,她就不必再畏惧常笑?
她诅咒的语声,很古怪,潺潺的,听在耳里就像是沾上青蛇的涎沫。
那十个官差,听得混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王风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听到,浑身的汗毛还是开始竖立,昨日他听到这类似的诅咒,是在长街之上,比起长街,这房间又何止恐怖一倍两倍。
常笑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目不转晴地盯着宋妈妈,忽然打断了她的诅咒,冷笑道:&ot;这个人如果再说下去,她的咽喉之上立即会多出一个血洞。&ot;这不是诅咒,是警告。
他的警告更吓人。
宋妈妈好像亦知道常笑的警告比自己的诅咒更灵验,马上就闭上嘴巴。
看来她并不是全心全意的诅咒。
像这种诅咒,是不是也能生效?
宋妈妈的诅咒虽已停下,常笑还有话说,道:&ot;这个人管住了口,她的咽喉很快还是会多出一个血洞。&ot;他说着举步走了过去。
这不是警告,是预告。
宋妈妈立时从地上爬起来,一张脸已见发青。
常笑一面走一面又道:&ot;据讲只有死亡才能制止诅咒的存在,为了自己的嘴巴不被割掉,双手不被斩下,心肝不被挖出来喂狗,我只有赶快杀你。&ot;这番话说完,他距离宋妈妈已不足四尺。
他的手长尺八,剑长三尺,一剑刺出,现在已可以刺人宋妈妈的咽喉。
宋妈妈面都白了,嘶声狂呼道:&ot;天咒你,咒你下地狱,上……上刀山……&ot;她还要诅咒,语声已抖得像弹琵琶一样。
常笑冷笑道:&ot;也咒你死在我的剑下。&ot;
这句话说完,他的剑就刺出。
毒蛇也似的一支剑,哧的射入了宋妈妈的咽喉。
一吐一吞,剑似蛇般飞回,剑尖上并没有血,一滴也没有。
宋妈妈的咽喉也没有血。
血还来不及流出。
她一声怪叫,整个身子猛打了一个大转,面向祭坛,枯瘦如爪的一双手暴张,抓向祭桌上那两个白烟袅娜的黑鼎。
那双手才沾上鼎边,她的人就已死狗一样倒在祭桌之下。
血,已从咽喉流出,淌下了她干瘪的胸膛。
没有人作怕,没有人表示惊讶。
常笑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王风亦没有表示,他的头早已偏开。
常笑杀人的时候,他的目光正落在那边的墙壁之上。
那墙壁之上的一样东西,比起常笑的毒剑,更令他惊讶。
漆黑的墙壁之上,赫然有半尺正方的一片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