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紫竹岛,更显得幽静,偶尔一两声的晨鸟的啼叫声从紫色的竹林里传来。
别院里的一扇房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面容清秀,目色沉静的青年人。他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在小院里散起步来。
偶尔会从小院里走过一些女修,看了那青年一眼,便抿嘴笑着,窃窃私语而去。
那青年也没有攀谈的意思,只静静地站在一片竹林前,默默发呆。
“你醒了?”
光目闻声缓缓转过头来。“嗯。睡了一整夜,起来逛逛。”
公皙晚抿唇一笑。“哪里是一整夜?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光目微微吃惊,然后嘴角浅笑了一下。“锦被松软,暗香氤氲,好梦做得有点长了。”
“好梦做得再长,也总有醒的时候。”公皙晚看着面前的竹林说道。
光目侧目看着公皙晚线条柔美的侧脸。“醒了也没什么不好,梦终归是梦。”
“没想到我两次遇险都是你救的。真不知道你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公皙晚扭头看着光目笑着说道。
光目顺着公皙晚的目光望去,公皙晚清亮的眼睛中略有迟疑,终于还是和光目对望了。
这张印在心底的脸,此刻就在眼前,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越看越觉得遥远。
光目笑了一下,眼角也满是笑意。“你的两次遇险,我的两次出场,不光于你是意外,于我也是意外。”
公皙晚也笑了。“不是蓄意的就好。”
“我倒有蓄意的意思,但是没有蓄意的本事。”
两人笑着互望了一眼,便久久没有言语。沉默得站在竹林前,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竹林。
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岁月如果也能定格,这一刻便是最美的风景。
“我是不是该走了?”良久,光目目光略垂,用像叹息似得声调说道。
“嗯。”公皙晚在嗓子里闷嗯了一声,然后笑了一下恢复了飒然的姿态。“你是该走了。紫竹岛从未有男修留宿,要不是你因为救我受伤,姑母也不会让你住在这里。”
光目看着公皙晚久久不语。
公皙晚脸上的笑意隐去,也凝望着光目。
光目看着公皙晚,轻轻攥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也许因为性子冷傲,连手也有些硬邦邦的,棱角分明。
公皙晚的眼神有些闪躲,但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面颊飞起了一丝绯红。
光目看着公皙晚清亮的眼睛,呼吸开始有些紧凑。
光目的目光下移,看着了公皙晚粉红湿润的嘴唇。
公皙晚注意到光目的目光,秀手轻缩,下意识地想把被光目攥着的手抽回来。
光目却将手一拉,把公皙晚拉入了怀中。公皙晚一阵慌乱。
光目的嘴唇忽然噙住了她的嘴唇。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两人心间流淌。公皙晚略微挣扎,便紧闭了双目,任由光目的浓重的喘息吞吐在自己的脸上。
良久,两人静静地拥在了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公皙晚在光目的怀里抬眼望着光目的脸。光目用手轻轻地抚着公皙晚的侧脸。
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最真心最温柔的情话也成了这静谧气氛中的干扰。他们只是静静地相拥,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笑,但他们的心是欢喜的。
晨光熹微,四处的鸟鸣声渐渐开始多了起来。
公皙晚静静地从光目的怀里离开,理了理略微凌乱的鬓发。
光目看着公皙晚,眼神中只有一种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