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得了点恩宠就当自己是特殊的,甚至于想独占殿下。从古至今有几个帝王是只要一人的怕是戏本子上都不敢这么写。
后宫中最怕的的确是如此,恩宠使人飘飘欲然,时日一长得意太久就会忘了自己的地位。
故而便要时刻地敲打自己,勿骄勿躁,小心谨慎。
“那那就那么任由周承徽钻了这个空子”竹青不甘心,周承徽此举分明是在捡漏。
若不是因为昨日晚上恰好插进来,哪里有周承徽什么事
说直白点就是不甘心这个便宜让周承徽占了罢了。
“没有周承徽也会有旁人。”南殊笑。
殿下要是真的想宠爱周承徽自有千万种法子,拦也拦不住,她也不必去拦。
相反,他若是真心有你你也不必去争。
自古男人便是如此,与其现在去招了殿下的眼惹了他心烦,倒是不如等过生辰将这件事彻底解决。
南殊继续练着画,直到到了晚上,殿下果然去了周承徽的永和宫。
哪怕是小主分析了利弊,可琼玉楼上下还是失落得很,孟秋倒是还好,小主不伤心她就不伤心。
倒是竹青“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天地下的男子都是一样的。”这话本上说的愿得一人心,压根儿就是净骗人
竹青气的要将她珍藏的话本全烧了,南殊闻言却只是笑了笑“也不一定。”
这话什么意思几人都看向自家小主。
南殊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淡淡道“你们忘了,永和宫中还有个人。”
竹枝瞬间就想明白了“裴良娣。”
南殊虽不知裴良娣与殿下间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但这么些年裴良娣一直仗着殿下的偏宠度日。且她对这份殊荣洋洋得意,如今这份恩宠没了。
殿下去了永和宫却是去找周承徽,裴良娣还能忍
今日裴良娣若一出手,殿下必然会想起她来。若是裴良娣都能忍她一个小小承徽还有什么不能的
南殊之前还怪罪过殿下不处理裴良娣,如今看来裴良娣没死对她是大大的好。
她在一天,殿下就会觉得当初宽宥了裴良娣,而对她愧疚。
南殊低头抿了口茶“等着看好戏便是。”
永和宫中的主位如今依旧是裴良娣,上回与殿下从永和宫走后,就再也未曾来过。
她关着宫门一直过的浑浑噩噩,外面的事情一概都不过问。但奴才们早就闻到了风声,吃喝用品样样都不如以往。
晚膳时分,裴良娣的面前只摆着两菜一汤,泛着油花的豆腐汤一路从御膳房拎回来,已经快要冷了。
月姑姑的仗打了十多大板,从阎王爷手中才捡回一条命。此时瞧见主子无动于衷的样子,月姑姑眼里含着泪“主子,快用吧。”
再等下去只怕是要更加冷了,如今已经入了冬,但她们宫殿中却还是犹如冰窖般。
裴良娣素来锦衣玉食长大,自幼哪里吃过这样多的苦用上一口汤水只觉得喉咙翻滚,她捂着胸口要吐,这时外面却是热热闹闹地喧闹起来。
裴良娣拿着筷子的手放在,她扭头往门口看去“什么事这么热闹”
月姑姑自打挨了板子后,腰就疼的厉害。如今刚入冬,天气又冷,只觉得腰都挺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