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们三人的神情之中不但有忧虑,还有疲惫之色,想来这两天确是很操劳。
&ldo;那你们是怎么解释这件事的?&rdo;
&ldo;怎么解释?只说看见疯老头拿刀一阵乱砍,砍伤了卢老师,我和齐震就吓得躲进教室的桌子底下去了。其他事情是一概不知道!&rdo;常青摊摊手。
&ldo;至于我,我说我请假回老家,赶回学校的时候,就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死伤的人,其他也是一概不知道。&rdo;陈仇挑了挑眉毛。
&ldo;哦。那我呢?&rdo;
&ldo;你嘛,就说是看见疯老头砍人,满地是血,吓晕了呗!&rdo;常青嘿嘿一笑。
我撇撇嘴:&ldo;躲在桌子底下、晕血,这……这也太逊了吧!再说,当时还有卢老师在场,你们这么乱说,只要找他一核对,不就露出马脚了?&rdo;
&ldo;放心吧,我们和卢老师早就统一好了口径,他也推说被疯老头砍伤,就昏过去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rdo;齐震说,&ldo;而且他受伤确实很重,警察叔叔们不得不相信他的话。&rdo;
&ldo;唉,那我明天去上学,就说晕了什么也不知道,对不对?&rdo;我问。
&ldo;嗯,不管是谁,切记要一问三不知!&rdo;他们三人一齐点头。
……
一个新的星期开始了!
临近十二月,寒风飒飒,深秋的寒意渐渐渗入到人的五脏六腑。
星期一的早晨,我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窗外阴沉得可怕的天空。
昨夜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眼睛,却是睡意全无。我一动不动地仰躺着,胸中空落落的,又好像塞满了沙土,淤积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使得我的全身都渐渐麻木。
但我毫不在意。
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什么。
连我自己,也在试图漠视。
矛盾之际,一阵大风撞开了半掩的窗户。
冷风如刀!
针刺般的痛瞬间从麻木的身体上漫过,我痛的哆嗦了下,忍不住盘曲起身体,裹紧了被子。
僵硬的思绪亦缓和下来。
人生的际遇,想必该来的一定躲不开!就算我什么也不想,也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白天,他们三个说过的话,他们的神态、表情慢慢在我脑海里重演。特别是陈仇的话,我翻来覆去地一遍遍想,心里满是苦涩之意。
她的解释,别人也许深信不疑,可我却知道,其中实在有颇多不尽不实的地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