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却黏他黏得更紧了。
“我不会,”季礼的潮湿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近乎哀求地说,“你教教我。”
戎玉就从耳侧酥痒到了心尖儿,仅存的神志挣扎着要爬起来:“这不太好……”
“戎玉。”季礼委屈地喊他的名字,咬着他的耳廓撒娇,“你教教我……我难受……”
这种娇娇软软的腔调,简直就戳进了戎玉的死穴里头。
戎玉被公主迷得晕晕乎乎,也不顾自己的耳根被烧红了,小声又断断续续地道:“你就是……用手……”
然后抱住他的季礼从鼻腔里应了一声。
被子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片寂静中,戎玉忽然就红了整张脸:“不是、不是,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
季礼的亲吻,却忽然落在了他的后颈。
声音依然温柔,却透露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危险的味道:“可我想先帮帮你……”
雾蒙蒙的、蓝宝石一样的眼眸,似乎折射出了一点狡猾的味道。
“你继续说。”
“然后呢?”
“我应该怎么做?”
一声接着一声的诱哄。
像是糕点的甜蜜味道。
诱哄着戎玉扑了过去,又被黏在了他温柔的怀抱里,糖丝拉成的蛛网里。
小触手卷上纤细的手腕,戎玉无力去挣,便眼睁睁看他踏着蛛丝而来。
蛛丝在震颤。
可怜的猎物便随着蛛丝一同震颤。
他略略拉扯一下引线。
就瞧见那衣服包裹着的脊背在震颤。
嘴唇也在震颤。
说话的声音也在震颤。
戎玉的声音变得细碎而断续,越说越是窘迫,却被他逼迫着继续说着。
这很好。
本就不该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的红热。
他是个好学生,又问得那样仔细精确。
直到把他的整张脸都问红了,只会呢喃着他的名字,在他怀里,蜷缩成了一只可怜的虾米。
眼眸是金色的。
皮肤是晕红的。
猎物在濒死前,被本能控制,贪婪地追逐着他的吻。
又将一切,都送到了他的手心。
等戎玉红着脸瘫软在床上。
季礼已经没有那副迷蒙的情态了,微红着面孔,不断地在他落下细碎的轻吻。
从耳廓,到肩颈,又亲吻他的脸颊,纤长的睫毛掩不住他眼中的痴迷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