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紫筝心里“咯噔”一下,她二话没说,连忙朝主厅的方向走过去。正如冯妈所说,当她刚刚打开门,便听到程情茜尖锐而锋利的声音,一改她平日冷言冷语的神态和方式,完全像个发疯的女人般。她微征了一下,眉头也蹙了蹙,这种争吵的环境令她很是心烦和不安。这时候,龚老太太看见岑紫筝的身影,她连忙上前说道:“紫筝啊,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先回房间吧!”很显然,她在偏袒岑紫筝!岑紫筝微征一下,但随即,她便看到程倩茜将目光转向自己,瞬间变得更加阴冷——“你回来的正好,过来,我有话要问你!”随着她尖锐的声音,岑紫筝不难看到此时此刻,程倩茜的眼睛里都是红的。“妈,您这是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问道,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龚允辰,很明显,他的脸上也尽是憔悴。“怎么了?哼,真是可笑,我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吗?”程倩茜一边说着,一边还耍上前,但下一刻却被猛然站起身来的龚允辰给拉住了“倩茜,这件事情紫筝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你又何必将矛头对准她呢?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怎么,你心疼了?呵呵,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当初这么赞同这枚亲事了,原来你早就知道她就是那个野女人的女儿,是不是?还总是当着我的面护着她,龚允辰,这就是你做的好事!”程倩茜声嘶力竭地吼向自己的丈夫,全身都气得直发抖。“倩茜,你够了没有,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这又是何必?”龚允辰也提高了嗓门。程倩茜冷笺,“终于说到你的痛处了是不是,如果我没有看到这份资料的话,我还会被你蒹在鼓里,龚允辰,你究竟有没有良心,当初龚氏有难的时候,我几乎是拼了命地保住了一切,那时候季飏才刚刚出生,我容易吗,你不爱我也就算了,但是你不能跟那个野女人一起来能负我啊!”“倩茜啊,你冷静些,允辰即使跟那个女人真的有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难道你这样大吵大闹的,就是想耍弄清楚当年的事情吗?让下人看到这一切影响很不好!”龚老太太出声说道,她慈祥的面窖早已经变得极其不满。谁知,一向畏惧婆婆的程倩茜此时就像是豁出一切似的,她立刻又将矛头转向龚老太太——“好,真是好果然是一家人,妈,您刚刚也听到允辰的说辞了,他已经完全承认了这件事,难道我还要忍气吞声不成吗?“妈,您也应该理智一些说句公道话吧!”“你——倩茜,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这个妈做得不合格了?”龚老太太一听她这般锋利的言语后,脸色立刻变得很是难看,整个人都愠怒了起来。“奶奶——”岑紫筝一见状况有些不对,她立刻上前扶住龚老太太,“妈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吧,您先去休息,我跟妈好好谈谈!”龚老太太知道自己在这里也起不到太多作用,只是她有些怕紫筝会在这里受委屈,于是便大声说道:“紫筝啊,如果一会儿谁要欺负你,立刻派下人来通知我,我看有谁敢让我孙媳妇受委屈!”“好好,我知道了,您先休息吧,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们大家都会心疼的!”岑紫筝体贴地劝慰着,叫来冯妈后,叮嘱她搀扶老太太回房间。下人们都被遣散了,整体主厅只剩下岑紫筝程倩茜和龚允辰三人!窗外的天色变得更加阴暗,大颗大颗的雨点竟然转为冰雹,劲力十足地砸在通透的落地窗上,那种清脆的声音配合此时此刻的情形倍觉瘆人,紧接着,又一道闪电划过,将程倩茜的脸照得铁青,她死死地盯着岑紫筝,如同经历了深仇大恨!重新开始第八节林楠岑紫筝的心陡然一颤,她感到程情茜这次的矛头一定是对准自己的,最重要的是,通过冯妈,她已经知道了程倩茜找了自己很久,想必这次的发火很大程度上都跟自己有关。她刚想要开口询问,只听程情茜阴阳怪气地主动开了口:“没想到你小小的年龄,城府倒是很深,你现在已经如愿以偿嫁入龚家,说吧,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闻言这些话后,岑紫筝当场便愣住了,她征征地看着程倩茜,一时间不明自她话中的含义。龚允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时,他终于按捺不住站了起来,上前一下子拉住程情茜,脸色凝重地说道:“倩茜,你疯了,紫筝她什么都不知道,你问她这些做什么?”“真是可笑,她是那个野女人的女儿,我不问她,难道还要我现在就去问那个狐狸精吗?”程倩茜的言语更加尖锐,目光之中全然都是讥讽。“倩茜,你说话太过分了!”龚允辰蹙着眉宇,声音也愠怒了。看着两人无休止的争吵,岑紫筝倍感不解,但是程倩茜的话也令她很是难堪,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道:“爸、妈,你们宄竟在争吵什么?难道事情跟我有关?”龚允辰摇了摇头,想要开口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看到这副情景后,岑紫筝更是着急,这时程倩茜开了口,却尽是冰冷之言——“你倒是很会演戏,也许真是继承了你母亲的本性了,是喜欢专门勾引男人吗?你母亲当年勾引了你这位公公,现在还千方百计地将你嫁入龚家,你说,你们母女两到底有什么居心?”“够了,倩茜,当年的事情都是我一人的错,你不要说话太伤人了!”龚允辰眼里的怒火也燃烧了起来,他不满地看着程倩茜,连声音也变得极其骇人。岑紫筝闻言后,刚开始是征愣,但随即便变得极其愤怒,怒火在胸腔中炸开,却强忍着压下——“妈,您说话真的太过分了,您说我没有关系,但是——您没有资格这么说我的母亲!”她尽量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但是当她听到有人这样诋毁自己母亲的名誉时,她真是恨不得上前跟她好好理论一番。“哼!”程倩茜冷笑一声:“真是可笑极了,贼喊抓贼,不错,我是没有资格来评价你的母亲,但是我想你公公倒是可以,这件事情你公公已经承认了,难道还是我冤枉了你们家不成吗?”岑紫筝顿时傻了,她转眼看向龚允辰,满腔的惊愕——过了好半天,她才反过神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爸,妈说的——是真的吗?”龚允辰抬眼看了看岑紫筝,随即又将头低了下来,然后深叹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倍感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的点头如同一枚重锤似的一下子落在了岑紫筝的心头上,倏然一痛,更是震惊,她立刻上前,拉住龚允辰的双手也颤抖了。“爸,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的!请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感到自己的心都在猛烈地收缩着,令她一时间呼吸困难至极,喘不过气来。龚允辰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更多的是无奈和内疚,一时间他也没有开口。“龚允辰,难道你还想隐瞒这件事到什么时候?”程倩茜的声音有冰又冷的,如同从地害中钻出来的声音一样。龚允辰看了看程倩茜,又看了一眼岑紫筝,随即踱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水,缓缓开了口“紫筝啊,我知道你对你父母以前的事情不知道,想必你母亲也没有跟你说过——”他的声音悠远,更像是在回忆一样。“在我年轻的时候,又一次出差到中国上梅,我的心脏一向不是很好,经过别人介绍,我认识了你的父亲,他是一位很出色的医生,不仅救了我的命,更是和我无话不谈,后来我和他成为了比手足还要亲近的好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