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有些人牛皮吹大了,是要破的。”
韩韵如:“破不破我们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劳您费心了。下个月租金我也不想要了,就当买断我们这么多年楼上楼下的情分,往后见了面就像你刚才说的,当个陌生人就好。但是——”
李姐眉心越拢越紧。
韩韵如:“租金不退可以,三千块押金您总要还给我们吧?”
李姐下意识就要拒绝,笑话,到她手里的钱凭什么再拿出去?
可韩韵如却突然强势起来:“如果不还,那就只能报警解决。再黑心的房东也没见把押金也吞了,这事儿随便放到哪里说,我都不虚。倘若报警没用,那就告诉记者曝光,请社会大众来评评理。”
李姐一听要报警,立马怂了:“押金是吧?行,你等着!”
说完,当场掏出手机给韩韵如转了三千。
“现在满意了吧?”
韩韵如脸上却并无喜色,相反,还有几分怅惘和叹息。
她知道,李姐真正不高兴的不是不租她房子了,而是他们买了新房。
而以前的热络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
一旦“弱者”境遇变好,甚至超过了这个“强者”,那么这点怜悯就会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嫉妒”与“憎恨”。
也罢,人情淡漠,本就不能强求。
韩韵如:“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您这么多年的看顾。”
“哼!假惺惺!我就等着看,你到底能不能住上精装房!”
……
当晚一家四口就把要搬过去的东西打包好,江扶月还顺便收拾了一个行李箱。
她后天一早就要飞回帝都,然后出发去D国参加IPhO,索性趁现在一并装好带去别墅。
第二天早上七点,御天华府安排的搬家专用车就开到楼下,静静等候了。
江达一晚上没睡着,辗转反侧,吵得韩韵如也睡不好。
“你干什么呢?动来动去,烦不烦?”
江达顿住,瓮声瓮气:“我怕这一觉睡过去,醒来发现只是一场美梦怎么办?”
“我看你是还没被掐够!”说着,直接上手。
“哎哟!别别别……媳妇儿,我疼!”
“现在能睡了吗?”
一刻钟后。
江达:“老婆,我还是睡不着。”
韩韵如:“……”
两口子熬到凌晨五六点,江达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结果车来了。
韩韵如:“还躺着干嘛?不是睡不着吗?起来搬东西!”
“啊?哦。”
楼上,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