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渊脚下一滞。
钟子昂顿时警铃大作:“开、开个玩笑,嘿嘿……”
甥舅俩一前一后下楼。
谢云藻赶紧招呼:“阿渊,吃饭了。”
“嗯。”
钟子昂语气幽幽:“妈,你都不叫我。”
“你还用叫?吃吃喝喝没人比你更积极。”
钟子昂:“……”
谢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谢定渊有。
所以,偌大的餐桌上,其他人小声聊天,只谢定渊埋头吃饭。
他人往那儿一坐,仿佛自带屏障,隔开两个世界。
好在,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如果哪天谢定渊突然一下变得健谈起来,那才叫恐怖。
符女士用公筷往儿子碗里夹了只大红虾:“阿渊,多吃点,在临淮待那么久人都瘦了。”
“谢谢妈。”
符女士看他的眼神心疼得不行。
钟子昂撇嘴,瘦了吗?
才没有!
就他老舅那变态的饮食习惯,连摄入的盐分都经过严格计算,不抽烟不喝酒,过咸过辣一概不沾,整个一行走的养生机器。
胖和瘦这两个词都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也就老太太亲妈眼里出瘦子。
谁知谢云藻也跟着点头:“小九经常待在实验室,一关就是一整天,吃也吃不好,是该补补。”
说着,又给他夹了只大红虾:“清蒸的,新鲜又健康。”
钟子昂:“……”碗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
谢定渊看了眼碗里的大红虾,什么都没说,即使吃下去他今天摄入的硒含量会超标。
饭后,谢定渊休息几分钟,又饮了杯绿茶,雷打不动去花园消食。
虽然钟子昂已经在临淮见过无数次,但还是忍不住为老舅变态的自律深深瑞斯拜。
牛逼。
没一会儿,谢云湘一家来了。
钟子昂起身叫人:“二姨。”
“咱们昂昂又帅了。”
“嘿嘿……”
接着谢云澜、谢云淑、谢云渲、谢云渺也拖家带口地来了。
钟子昂从善如流:“三姨、四姨、五姨、六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