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和时苏在杞宫各处寻找了起来。
一切与秦鸽有关的生前物品,但凡她是碰过的、没碰过的,敲敲打打,拿那匕首瑶光比对比对,然后再弄出点动静来,只为了能够造就出一些有规律的声响,总之,只要不会被王宫里的人认为是刺客或者是精神异常的人士,可以说,他们是想去的地方都去了,想试的办法都试了,想到的可能也都一一排除了,但最终还是一无所得。
之后,二人又回到了秦鸽的寝宫,开始推理了起来。
其实这件事情,本质上有两难:
一是难在司命她觉得一切肯定跟万兽有关,可放眼望去,这满墙的宫阃里连个蚊子都瞧不见,又何以从万兽的身上找到灵识呢?
二是难在一切又似乎都与那匕首有关,是不是一对匕首放在一起才成之有效,而非是单一的一个瑶光呢?
可瑶光在手,玉衡又去哪里了?
迟迟不见矣啊……
司命无奈,哀叹了起来:“怕是她的灵识应该在郑国才是,毕竟那里才是她的死地,又怎么会飘回这几百里外的雁城啊?”
时苏也觉得理应如此,正做好了要静止时间的准备,不料天狼却否定道:“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你怎么知道不会的?难道你能感应得到?”
天狼迟疑了会儿,勉强地点了点头。
司命见他这么肯定,虽说是喜事一件,至少不用大费周折跑到郑国那里去了不是?但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又不能让时苏帮忙静止了时间然后在静止中寻找,所以她也愈发着急了起来。
呃……
满城的动物死了,任是她掘地三尺也挖不出个活物来,除了那只能吃能睡的白色猪……
等一下!
本来方才还见它抱着各种小吃在咣咣下肚呢,这会儿它怎么又安静起来了?
司命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一惊,回首望之,却见站在桌子上的朔八就像是被施了木僵术一样,眼睛呆滞,一指禅指,正对着眼前的镶金鸟笼一动不动的。原来那只笼子里有个鹦鹉,鹦鹉也一动不动的,没有半点的生气,她当即就对着朔八道:“那是假的啊,你指着它作甚?”
朔八因为吃得太饱,所以想嘤嘤地叫出来却怎么都发不出声,噎了满口的椰香糯米糍,黏住了牙龈和鼻口,生生是快给它急哭了,结果“嗝儿”的发了个声,总算是给了司命一个明确的指示,就因为那浑如小蒲团的手几乎都快被它挤出个兰花指来了。
司命更加不解了,重复地说道:“那鹦鹉是个假的雕像,假的!你总不至于一直跟它较劲吧,嗯?小八?”
朔八挣扎了过来,见这笨主人一直无法理解自己的意思,气得直跳脚,然后它就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一个七百二十度地华丽自旋后完美落脚,胳膊一抻,发出了可以无限伸长的两个金箍小手棒——
“你什么意思?”司命歪头,非常不解。
“它的意思是那只鹦鹉可能有些问题。”时苏说到这里时也蓦然一愣,似乎受到了什么,“它该不会是在说……那鹦鹉也是活的吧?”
“活、活活活的?”
天狼道:“是啊,鹦鹉怎么会是活的呢?明明雁城里无生禽、无活兽,此地又怎么会有活着的鹦鹉呢?”
“哦……啊?”
“?”
司命时苏两人面面相看,整个一目瞪口呆。
活的……
活的?
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