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rdo;白深笑了,&ldo;有点儿。&rdo;
&ldo;是有点儿吗!&rdo;路浔急了。
&ldo;是很苦,&rdo;白深说,&ldo;忍一下,大概喝几个月就能……&rdo;
路浔一把掐住白深的脖子来回摇晃:&ldo;再说一遍!&rdo;
&ldo;不,先喝半个月,&rdo;白深立即改口,&ldo;看疗效。&rdo;
路浔像走火入魔了似的心里有团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凑上去吻住白深,舌尖是剧烈的苦和清甜的甘。
白深吧唧吧唧嘴:&ldo;体会到了。&rdo;
这件事显然还没完,路浔打死也没想到,这药每天都得喝,而且至少喝两次,而且每次至少两碗。
每次他用永远无法释怀的怨恨地眼神瞪着白深的时候,白深只好在一旁看热闹似的笑,笑完了做出一个亲亲的动作,不过路浔坚信亲一下是完全不能让白老师体会到这药有多苦的。
&ldo;要不你也来一碗?&rdo;路浔问。
&ldo;我喝了急火攻心怎么办,&rdo;白深说,&ldo;这药很贵的,不要浪费了。&rdo;
&ldo;我给你败火。&rdo;路浔说。
白深看着他啧啧两声:&ldo;说话要点儿脸。我们明天就去接然然回来了,别让小孩儿听见。&rdo;
&ldo;她不懂这些。&rdo;路浔理直气壮地说。
&ldo;放你的意大利屁,&rdo;白深没好气地呛他,说完又绕了回来,&ldo;反正我不喝,你要是上火了我洗好躺着给你败火。&rdo;
&ldo;白老师,说话要点儿脸哦,&rdo;路浔说,&ldo;小孩儿会听见的哦。&rdo;
白深笑起来:&ldo;神经。&rdo;
那天晚上路浔连续第很多天做噩梦了,虽然白深以前都睡得像死猪,不过打从葡萄牙回来之后,他晚上一直都没睡太沉,留心着路浔的状况。
他不知道路浔究竟梦见了什么,路浔自己不说,他也就不好问。
路浔再次惊醒的时候,白深突然翻身过来抱紧了他,腿搭在他肚子上,压得他有点儿喘不过气。
&ldo;浔,咱们明天去西班牙吧。&rdo;白深说。
&ldo;……嗯?&rdo;路浔显然还迷迷糊糊的。
&ldo;巴塞罗那,流浪者大街,你答应过我的,反悔了?&rdo;白深问。
&ldo;……嗯?&rdo;路浔还是这个反应,&ldo;什么时候答应你了?&rdo;
&ldo;咱俩去安达卢西亚的时候,&rdo;白深说,&ldo;那会儿还不太熟。&rdo;
路浔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不知道是应该夸白老师记性好,还是骂他一句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