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只有登录而已吧!哎呀!那种只要缴个钱谁都可以登录。」
「你刚才说,宫内由美被拘禁在车库里,那间车库是为了监禁女性而特地改建的?」仙道问。
「也不能这么说,因为车库里面还有一个小办公室。据当初承包改建工程的公司表示,高田当时对他们解释说担心音乐太吵会影响到其他邻居的作息。小仓库里还有厕所和卫浴设备呢!」
「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吗?」
「不行!那里已经封锁起来,不可以随便进出的。」
「那栋房子的周围你们彻底搜索过了吗?尸体会不会就埋在地底下。」
「我们找过了,没有。泥土完全没有被松动过的痕迹。」
「你们是根据什么理由跑到厚田去搜索?」
「汽车号码自动读取装置。」田边回答:「就这样。」
案发后,田边他们调阅「汽车号码自动读取装置」内的影带画面观看后发现,宫内由美失踪后的第三天,高田的车子曾经出现在国道二三一号,也就是石狩国道往厚田的方向。两个小时十分钟后,高田的车又出现在对面往返车道的路上。由于宫内由美失踪后,高田只有在这一天将车开离札幌,因此研判他或许就是前往郊外弃尸。
从两个小时又十分钟后车子出现在对面车道上的情况分析,高田弃尸的地点可能有两种,一是在「汽车号码自动读取装置」过后不远的地方挖掘坑洞掩埋;另一个是在距离「汽车号码自动读取装置」一个小时车程处停车,趁四下无人将尸体丢了就走。
此外,警方也调阅了餐厅女服务生失踪后「汽车号码自动读取装置」上的记录,发现女服务生失踪后到宫内由美失踪前的这一段时间,高田曾去过厚田、小樽、江别、夕张等地。由于两次都曾往厚田跑,因此警方将厚田视为最有可能的弃尸地点。
于是白石署与道警总部协调,两度动员派遣机动队到厚田海岸线、林道深处的悬崖、山谷间进行搜索,可惜没有找到尸体。
「高田出狱后为什么会跑到札幌来?这里对他来说人生地不熟的。」仙道问。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或许在函馆认识的人多,生活不自在吧!」
「而且年轻人,特别是像他这样的年轻人,一般都会往大都市跑。他之前不也住过东京?」
「没错。当我们看到那家伙的囚禁室,我们想:『什么办公室嘛!这恐怕才是他改装的真正目的。』或许他想学囚禁王子吧!说不定囚禁王子是他的崇拜对象。在札幌,一来猎物比函馆多,二来要拥有一个秘密房间也比东京来得容易。」
「可是,他想掳人、监禁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做?之前都采取入侵住处的方式。」
「依我推测,可能是在服刑期间,监狱里其他强暴犯教他的,来到札幌试第一次成功了,便食髓知味干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失败之后,他才放弃改走原来计划的方式,开始外出找目标,然后下手掳人、囚禁。」
「所以找上了宫内由美?」
「应该是这样。」
「有没有可能他们两人本来认识?」
「不太可能。因为高田的手机里没有宫内由美的电话号码,也查不到两人的通讯记录,我想两人原本应该不认识。」
「那么,接下来白石署打算怎么做?」
和仙道面对面坐着的田边听了,马上挺直背,表情严肃谨慎地说:「即使高田已经死了,我还是要把这个案子送交检方侦办。把那家伙做过的事记录下来写成书面报告,给媒体报导,让大家知道现今社会中有这种像畜牲般的人存在。」
田边义愤填膺地说着,仙道深深感受到他的热忱,这份真诚和实在,相信宫内由美的父亲也可以感觉得到。
「不过,上面允许我们搜察员做的好像也仅止于此,据我所知,他们已经不打算派员再继续搜索下去,所以我才会把你的名字告诉宫内由美的父亲。」
「可是,我一个停职中的警察,能够做什么?」
「你比我们这种需要听命于上面,上面叫你不准动就什么也不能动的人,所能做的事要多更多。」
「我应该要怎么做?」
「在高田足迹到过的地方找,一定可以找到尸体。说不定能同时找到两具。只要有耐心继续抽丝剥茧下去,就算不用动员组织,相信一定可以找得到。」
仙道一边摇着头,一边伸手去拿酒杯。
隔天早上十点多,仙道开车来到高田租屋处的前面。正如田边所说的,在靠近北里米工业住宅区的轻工业区里,有不少建设公司和土木相关事业的办公室都设在附近。也因为道央快速道路的札幌交流道就在距离这里不远处,常有一些大型卡车根本不管最高速限横冲直撞,可说是个非常不好的居住地点。
高田的住所就在这个社区内的一处小角落,附近有纯住家,也有看上去是住办兼用的建筑,其中后者居大多数。
高田的租屋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从外观来看,一楼是仓库,二楼似乎是住家或办公室。
在这栋两层楼建筑物的旁边,有一间用铁皮建材所搭建的车库,车库的铁卷门紧闭着。铁卷门上写着一行意义不明的英文和片假名,应该是高田所开设的公司名字。现在整栋房子的周围,甚至庭院的步道尽头都被警方挂起印着北海道警察字样的黄色封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