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司文休的声音明显不耐烦起来。“是……哎呀!”司文楚刚想行礼,不小心手臂撞倒了茶杯,茶水都洒在了桌子上。司文休赶紧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一旁,刚想发火就看到司文楚跪在一旁,口里还在说。“母皇恕罪!”“出去!”“遵。”司文休若有所思的看向司文楚离去的方向,司文楚也怀着心思走出书房。——‘提示,支线任务:大盛往事已开启。’景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御影正好从外面走进来。“主子,该去宴会了。”“嗯。”这宴会就好像个战斗场一样。大盛的女子们恶狠狠的盯着南疆的男子们,而南疆的男子们鄙夷的看着大盛的女子们。最让人尴尬的是,南疆使者和司文休在上面还有说有笑的。“是啊,我国一直和大盛保持着友好关系……”景筝:南疆使者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先看看周围吗?很尴尬的好不好?!“对啊,朕一直觉得你们南疆的男子英俊潇洒呢……”景筝:商业互吹。0爷:宿主您不是也做这一行的吗?景筝:都是别人吹我好吗?!0爷:我听错啦???“皇姐,这……”司文陆也发现了这尴尬的气氛,看向坐在一旁悠然自得的司文楚。司文楚冷静地端起茶,朝司文陆看了一眼。“喝茶吧。”景筝微微摇头,正好看到司文休侧座的南疆使者。好像挺眼熟的……哦,知道了,那个灰斗篷的。景筝再看向御影,果然状态不一样了。“嗯?”景筝觉得司文楚不对劲啊,心神不定,还有些紧张。司文楚一直在喝茶,身体一直在乱动,而眉心老是皱着。按照司文亥印象里,这种表现都是在司文楚心慌的时候出现的。不过,司文楚心慌什么呢?司文休也跟平常不一样,司文休脾气暴躁,直话直说,对男尊国家向来都是保持的不冷不淡的态度,可今日却突然开始‘商业互吹’起来了。‘0爷,这次任务关系杂吗?’‘杂。’玉直不在,原因是:身体不适。景筝很想静静的思考一下,可是周围杀气太强的两股对视的视线实在是太恐怖了,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喂,去哪?”司文陆在景筝起身的同时扯住了她。“哎呀,散散步,里面闷。”景筝直接拍开司文陆的手,一副很烦躁的表情就出去了。司文陆也撇撇嘴,她知道,司文亥是真的不开心,要自己出去走走。“我还以为你不会跟出来呢?”走到一半,景筝突然停下,就是故意停在最明显的地方。“不跟着你会很奇怪。”御影的声音压低了,表情能看出厌烦的情绪。“我还是赌出头鸟。”“所以呢?”“我在好心提醒你啊,我好不好啊?”景筝笑嘻嘻的把脸凑过去。御影没动,景筝也没真的靠近。御影就这样站在那里,心里面什么都不想,他除了大人,谁都不信。这是誓言。☆、女尊王朝(11)“见过大盛三皇女。”景筝回头。哟,南疆使者。“找他还是找我?”景筝先指了指御影,又指了指自己。“自然是都有。”贺兰丘礼仪得体,笑容到位,让人揪不出错。他今日没有穿那身灰斗篷,露出容貌,一眼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子呢。景筝微微点头,站在那,等着他继续开口说话。“听闻三皇女和御影打了个赌?”贺兰丘看似对这个赌很感兴趣,满眼笑意。“确实是。”景筝莞尔一笑,看向面色冰冷的御影。“不知中途可否加个在下呢?”贺兰丘拱手一礼,笑容一直没变,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景筝微微打量了一下他,开口:“说。”“领头鸟。”——“太子殿下,您要去哪啊?”司文楚身后的小侍卫一直跟着,气喘吁吁的,一会跑着一会跑那的。小侍卫觉得太子殿下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了。心神不宁,总是望着窗外,做事也时常会走神,情绪也比平常激动了。“你不必再跟着我,回去便是。”司文楚在一处凉亭下停下,又恢复到平时威严的表情,正声对小侍卫说道。小侍卫虽心有疑惑,但司文楚是主子,他是个伺候的,主子的事情哪敢随便打听啊。“是。”司文楚看着小侍卫的背影远去,这才又皱起眉头,东张西望,好似再等人。“你来了!”司文楚好像看到了谁,一下子就笑开了花,朝那奔去。“……”“想!”“……”“母皇最近管理愈加松懈,身体也渐渐不行了。”“……”“嗯,一定会的!”只能听见司文楚在说话,跟她对话之人声音太小,什么也听不见。景筝再回宴会的路上时,一直在思考贺兰丘说的话。回想刚刚——“领头鸟?这么自信?”景筝已经全部算好了,这南疆绝对是‘枪打出头鸟’。“三皇女殿下,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贺兰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开始摇了起来。“拭目以待。”景筝这时脑子已经有些乱了。难道她漏掉了什么吗?就这样没有注意到贺兰丘手上折扇的画,是红叶枫林,单是这个没什么特别的,最主要的是,这枫林是大盛的枫林,画画的手笔力度很小,明显是女子。“你去哪啦?这么慢?”司文陆对于宴会里这令人瑟瑟发抖的视线,显然是已经习惯了。都开始啃上水果了。“没去哪。”景筝坐下,这才发现司文楚不见了。四周都望了望,也没有。“皇姐也出去了。”司文陆眼睛都不往这边瞟一下就知道司文亥肯定在找司文楚,便直接开口说了。司文楚出去干什么?以景筝对于司文楚的认知,这种场合,司文楚可不会随意离席,司文亥的记忆里也是这样的。刚这么想着呢,司文楚便回来了。头上有几滴汗,气息有些絮乱,不过仪容仪态还是完美得体。“皇姐哪不舒服吗?”司文陆率先起身,被司文楚打手势压下去了。“无妨。”说完,坐回位置上。景筝一直没说话,观察着司文楚……贺兰丘也回来了,不过他怎么这么晚回来?他不是应该比她还要早回来吗?景筝又看了看司文楚和贺兰丘,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女尊王朝(12)宴会结束,南疆使者,也就是贺兰丘,还要在这大盛皇宫待上个把月,美名其曰:方便谈和。司文休也欣然答应了,好像还早就为他准备好了厢房。他们南疆这一个星期来,好像真的是谈和一样。什么交流会啦,贸易啦,还有协议的制定啦,都跟真的想要谈和一样。外面一些百姓知道了自然开心,虽说战争发生的少,但是谁不渴望和平呢。“三皇女,小小心意请笑纳。”贺兰丘拍手,后面的人端来一盒子。是南疆特有的珠宝制成的一套头面。景筝细眉轻佻,这可以比喻成‘黄鼠狼给鸡’拜年吗?“看来你还挺认真。”景筝把他邀请到茶室。御影和平常一样,端茶倒水,跪坐在一旁,不语。“我这个人比较注重过程,过程完美,结果自然……”贺兰丘刚想说呢,就被景筝打断。“即使过程再完美,有些局它就是该输。”贺兰丘眉头紧锁,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三皇女,这话可就不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