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门是行不通的,钥匙在看门婆子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翻墙。
薛灵韵躲在粗壮的树后,打量着院墙,墙高约两丈,换算一下大概七米。
心里发怵,这有点太高了。
但她心里莫名有一种感觉,自己可以过去。
深吸一口气,薛灵韵助跑几米,眼睛一闭,脚尖轻点,很轻松上在墙头如一只灵巧的猫儿。
来不及思考自己怎么上来的,远远看见一队护卫。
薛灵韵回头看了薛府一眼,利索地跃下。
院墙很高,下来时咚的一声响,薛灵韵站稳后连忙朝国师府奔去。
今晚在国师府凑合一晚,明日清早进宫。
进了皇宫,她们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翌日,天蒙蒙亮,薛灵韵就已到了乾清宫,沈昧正梳洗准备上朝,见她来了很是高兴,打趣道:“舍不得我?怎的就在家呆了一天?”
薛灵韵是长期漂泊在外的打工人,习惯了报喜不报忧,故没跟沈昧说,只顺着他道:“是,舍不得你。”
这样坦白,反弄得沈昧不自在,揉了揉鼻子道:“今日随我一起去上朝罢,近来蜀州战乱,你也去听听。”
薛灵韵大小是个国师,去了也无妨,没人说什么。
两人一起吃了早膳,一起去了金銮殿。
图吉在殿前敲响三声鞭子,随后宣布:“上朝。”
薛灵韵混在官员堆里,对上朝的初体验感到新奇。
又听小太监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嘿,跟电视剧里的一样。
薛灵韵开着小差,眼睛骨碌碌转着,想看看大家上班是个什么状态,却不期然与沈昧对视。
额,被领导逮住了,她慌乱垂下头。
“臣有事要禀。”
薛灵韵循声望去,发现这个人隐隐眼熟,在脑子里搜寻一遍,无果。
“哦,那裴爱卿便说说罢。”沈昧的声音从上面飘来。
他姓裴?
电光火石间,两个人的身影重叠,薛灵韵恍然大悟,这个人原来是裴竹卿的父亲,裴兰朗。
“圣上,臣有一事不明,恳请圣上裁决。”裴兰朗虽上了岁数,但腰背挺拔,说话也是铿锵有力。
沈昧眼睛微闪,直觉不对,老狐狸这番做派,只怕有诈。
“裴卿直说罢。”
“圣上,臣老糊涂了,不知道是否记错了,大雍律法有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此言一出,下面泛起窃窃私语,裴尚书的意思是要揪圣上的错?
好大的胆子。
薛灵韵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微微睁大了眼睛,第一次上朝就遇见那么刺激的事。
沈昧靠在龙椅上,面上波澜不惊:“确有此事。”
“那臣就放心了,大雍律对天子有用,想必对臣子也是一样的。”说着话锋一转,裴兰朗转过身,厉声喝道:“你说对吗,薛国师?”
矛头直指薛灵韵。
薛灵韵一脸茫然:“啊?裴大人说什么?”
裴兰朗冷笑一声,没有搭理她,对圣上道:“薛国师昨日大摇大摆进了赌坊,赌资高达五万两白银,大雍律规定,凡现任职官参赌,革职为民且永不录用,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