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未知总是让人不舒服的。
江宴濯甚至觉得自己像某种野兽,在简渺露出对瞿珩任意东西的好奇时,他就会迫不及待地想用属于自己的东西掩盖过去。
比如耳钉。
与其说这是给简渺的礼物……倒不如说像是他的标记。
提及这件事,简渺脑海里闪过一阵回忆。
不想说,却又不想敷衍江宴濯,便开口:“他是我高三去美术集训的时候认识的。”
集训基地里总有不同学校的学生,会碰上也很正常。
江宴濯眯了下眼睛,简渺高三集训的时候,瞿珩不过是个高一的小屁孩,应该还没到集训的时间。
可简渺只是说:“那时候他帮了我挺多的,就认识了。”
之后,没有更多的解释。
江宴濯知道,这个话题要到此为止了。
“那我要是对学长更好一点,他是不是就能接受我了?”江宴濯可怜兮兮,看着他,“那我会努力对你更好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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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简渺轻轻地笑,宠声道,“早点回去吧,晚安。”
“晚安。”
虽然简渺说是在追江宴濯,但那天约会之后他就再没时间约江宴濯出来了。
s大的校运会在十一月中下旬,班上要筹备开幕式的节目。
艺术学院向来是在这两个活动上最出彩的学系,早该忙了。
简渺在画室呆到晚上七点才猝然反应过来,他今天一天都没吃饭。
饿了,好饿。
摸出手机去看外卖时,简渺看了眼日期,这才想起来自己跟江宴濯差不多一周没见面了。
倒不是刻意不见面,这个时间好像是导演系第一次实习周,学校安排大一新生去各种剧组里学习实践。
简渺向来是以学业为第一的,所以只跟小学弟发发信息。
但今天江宴濯应该是结束实习回来休息了。
他刚想发信息问小学弟有没有空时,一个电话却率先闪入。
没有存但是简渺一眼就认出来的号码,他愣了一会儿,下意识地看向画室。
没有人,才愿意接起。
就像这通电话是什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的丑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