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对外宣称不着急,不稀罕恋爱的小曾,早已步入了母胎单身至今未曾婚恋的焦虑。
“怎么想起婚介网站呢?”南樯忍不住问了一句,“服务费得多少钱啊?”
小曾朝她做了个手势,嘴巴里吐出一个字补充:“万”。
“这么多?”南樯惊讶极了,对于工薪阶层的女孩来说,这实在不能算一笔小的支出。
“还好,少出去旅游几次,就当自我投资吧。”小曾有些自嘲的笑笑,“过年期间我妈生病了,看着我爸忙前忙后的照顾,我想通了,人总有需要伴侣的那天,吃喝玩乐经历过了也就那样,一个人没意思。家里人说,女孩子过了30岁就算跳楼大降价,我掐指一算,自己距离30也没多久了,长相不是什么天仙,社交圈窄,还是拿钱换些优质的信息。毕竟我这个年纪要是再找错了那可真耽误不起了。”
南樯看着她这未雨绸缪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婚介网站里,爱情和婚姻都成了可以用金钱交换的资源,一切变成了赤裸裸的交易。但没有人会说参与者是错的,他们毕竟是在为自己的人生而努力。
“现在到哪一步了?”南樯有些好奇,“对方人怎么样?靠谱吗?”
“还行吧,挺有诚意的,上周末带我去看过好几个楼盘了,说是考虑再买一套房子。”小曾有些羞怯,“应该是为结婚准备呢。”
南樯隐约觉得这进展似乎有些快,却又说不上哪儿不对,也许小曾真的遇到了一拍即合的人。
“说说杜院长的新秘书吧。”她换了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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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远空降的新助理名叫华莎莎,是杜立远女友华梨的堂妹,显然,这应该是应华家的要求专门设置的职位。至于为什么迫不及待安排自己家人做杜立远的助理,恐怕是一方面方便插手圣心业务,另一方面也起到监视杜立远的作用。
——“你?日子好过?”
她忽然想起轿车里余思危对她意味深长的笑。
老谋深算如他,恐怕早已算到华家会强势插手杜立远的生活和工作,毕竟和华家的联姻里,杜立远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一个,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来往后他的日子不会太随心了。
“对了,说起来,顾经理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恋爱故事?南樯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她今天喝了酒以后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像是感情受过伤的样子。”
“有吧,都说她是有故事的女人。”小曾酒劲未退,脸蛋通红,“听说她当年是经贸大学系花,特别风光,毕业的时候差点嫁给一个高干子弟,后来不知为什么没有结成婚,对方娶了自己邻居的女儿,据说那个小三除了家世没有半点比她强。那件事以后顾胜男伤透了心,转头嫁给了一直追求自己的中学同学。再后来的事嘛,你也知道,她嫌弃老公没本事,搭上了朱院长又离了婚,成了金主背后的女人啦!”
南樯听完这一切,沉默不语。
今晚顾胜男发起这顿的饭局,一方面显然是想离间自己和杜立远的关系,另外一方面,也许多少有些触景生情?一个青春貌美意气风发的年轻女生,在爱情战争中最终败给了另外一位门第更高的普通姑娘。那可能是她第一次知道,在现实面前感情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她不由得想起余思危调侃的话语——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真正的爱情?不过都是利益权衡下的苟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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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S市的一处高档西餐厅里,杜立远正和女友华梨还有新助理华莎莎一起吃饭。
和华梨妩媚精致的淑女外表不同,华莎莎属于桀骜不驯的年轻女孩,手腕和脖子都有纹身,耳骨上打满了耳钉和耳环,就连指甲都是深冷色系的,外套一脱好像随时可以登台吼两声摇滚。
“上班的感觉怎么样?”华梨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堂妹,“是不是比念书累一点?”
华莎莎是华家最小的孩子,很小就被送去寄宿学校,成绩实在不行,家里想办法把她送出国去学了个酒店管理,回来以后好歹有张能唬人的文凭。只是如今国内就业竞争激烈,海龟(归)变海带(待)的例子比比皆是,华莎莎一心弄她的艺术,不愿意坐班吃苦,整天这看不上那看不上,父母便借着杜立远的位置将她放到了圣心里来。
“有个人帮你盯着小杜也好,省的他在外面有花花心思。”华太太这样教育华梨道,“男人还是要看紧一点。”
于是华梨便朝杜立远开了口,而对方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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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也没太多事。”华莎莎满不在乎的在自己的沙拉盘子里翻着,将她不爱吃的通通挑了出来,“姐,我们干嘛来这里吃饭?难吃得要死,一点都不地道,连玉米粒都是速冻的,还不如家门口的小馆子呢!”
餐桌对面,杜立远闻言面色稍霁。
这家餐厅是他选的,华梨怕堵车,要求找个离自己下班地方近的餐厅,而这家餐厅是他在网上查到附近五公里以内人均最贵的一家餐厅,没想到还是被蒋莎莎挑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