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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肖玉儿点点头。

陆天沉盯着她问：&ldo;昨晚后半夜，你在哪里?&rdo;

肖玉儿一怔，涨红着脸道：&ldo;陆捕头是怀疑我?&rdo;

陆天沉道：&ldo;本捕并没有这样说。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rdo;

肖玉儿道：&ldo;昨晚我一直待在六合门，哪儿也没去。&rdo;

陆天沉问：&ldo;有谁可以证明?&rdo;

肖玉儿道：&ldo;有几个丫鬟一直在我身边。&rdo;

陆天沉道：&ldo;很好!&rdo;又问：&ldo;徐少爷昨夜在家吗?&rdo;

肖玉儿道：&ldo;没有。吃过晚饭之后，他说有些心烦，想独自一人出去走走。结果这一去，一整晚都没回来，今天一早就……&rdo;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

陆天沉问：&ldo;你知不知道他昨晚去了哪里?&rdo;

肖玉儿摇头道：&ldo;我不知道，他也没说。&rdo;

陆天沉想了想，又问：&ldo;他近来有什么反常之举吗?&rdo;

肖玉儿道：&ldo;没有。&rdo;

陆天沉歉然一笑，道：&ldo;我问完了，多谢肖姑娘。&rdo;

陆天沉、陆一飞和杜五告辞的时候，徐老爷子亲自将三人送出大门。

陆天沉说：&ldo;徐老爷子放心，吉人天相，徐少爷会好起来的。如果他苏醒过来，请通知我们，要想缉拿凶手，还得令公子帮忙才行。&rdo;

徐老爷子道：&ldo;一定!一定!&rdo;

回来的路上，杜五皱眉道：&ldo;难道真如徐老夫人所说，肖玉儿就是谋害徐梦痕的凶手吗?&rdo;

陆一飞放慢坐骑奔驰的速度，思索着推理道：&ldo;我觉得似乎不大可能。原因有四，其一，以肖玉儿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如此干净利落地在徐梦痕的胸口刺上一剑;其二，谁都知道六合门与江南形意门是世仇，徐梦痕出了这样的事，别人最先怀疑的对象一定是她。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要动手杀徐梦痕，并且东窗事发后并不急于逃离六合门，那她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凶手;其三，她对徐梦痕的感情，完全出自真心，不像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其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徐梦痕遇害，显然与前十八起命案有关联，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如果说肖玉儿有理由杀徐梦痕，那她又有什么理由杀害其他人呢?所以我认为肖玉儿不可能是谋害徐梦痕的凶手。义父，你看呢?&rdo;

陆天沉马蹄沉沉，目视远方。良久，他才道：&ldo;这一切，只有等徐梦痕清醒过来才能明白。现在，下任何结论都为时过早。&rdo;

5

谁是凶手?谁是这桩连环夺命奇案背后的真正凶手?凶手为什么要单挑年轻英俊的男子下毒手?隐藏在这一系列夺命奇案背后的真相是什么?答案似乎已触手可及。徐梦痕成了现在能解开这个谜的唯一一把&ldo;钥匙&rdo;。

时间在焦虑中过去了半个月，徐梦痕仍然昏迷不醒。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半个月来，帝京各处再没有发现裸男尸体。

衙门的人比六合门的人更关心徐梦痕的伤情，比他们更担心更焦虑。帝京府衙每天都派人去六合门探问徐梦痕的伤情。

徐梦痕经过无极道长的精心救治和家人的悉心照顾，情况已有明显好转，脉搏和心跳都已恢复正常。看来，完全醒转过来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天下午，陆天沉、陆一飞和杜五三人分头在帝京各处搜寻线索。傍晚时分，在望江楼碰头，一边喝茶听快嘴书生梅瘦竹说书，一边商讨案情。

快嘴书生梅瘦竹出场后，一见陆天沉在座，不敢怠慢，急忙向他拱了拱手，施了一礼。然后，折扇一收，往台上一拍，朗声道：&ldo;诸位客官可知，数月之前，皇宫之内发生了一件天大的奇事?&rdo;

台下喝茶饮酒的人被他问得面面相觑，继而又纷纷摇头，表示全不知情。陆一飞忍不住笑道：&ldo;这快嘴书生不知又要卖弄什么了。&rdo;

只听梅瘦竹道：&ldo;数月之前，当今皇上忽然下旨，将皇后娘娘给废了。昔日的皇后娘娘，现如今正在冷宫里受着折磨呢。此事轰动朝廷，诸位难道未曾闻得一点风声?&rdo;

&ldo;没有，没有。&rdo;有人摇头大叫。

乖乖儿在一旁脆声脆气地问师父：&ldo;好好的皇后娘娘，皇上为什么忽然要将她废了呢?&rdo;

梅瘦竹道：&ldo;原因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因为皇后娘娘不能为皇上生个龙子罢了。&rdo;

乖乖儿又问道：&ldo;皇上废了旧皇后娘娘，又未听说选出新的皇后娘娘，那后宫里岂不是还没有正宫娘娘?&rdo;

梅瘦竹看了徒弟一眼，似乎有点嫌他多嘴，揶揄道：&ldo;正是。不过你小子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皇后娘娘的宝座怎么轮也轮不到你，除非你能为皇上生出个大胖小子。&rdo;

台下顿时哄笑起来。

梅瘦竹顿了顿，道：&ldo;好了，诸位客官!闲话休述，先用这段本朝轶闻，引出一段关于宫闱中留与不留的话头，请诸位听老朽慢慢道来。倒茶!&rdo;最后这两个字是冲着他徒弟乖乖儿说的。

乖乖儿机灵过人，立即为师父添满了杯中茶水。

梅瘦竹喝了一口茶，咂一下嘴巴，道：&ldo;诸位都知，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其实到底有多少后宫佳丽，谁也无法统计。总之，朝廷每年都要在各地征选美女，充实后宫，取悦皇上。年复一年，旧人未去，新人又来，有人说皇帝后宫之中有粉黛三千，确是实言。皇上睡的床叫龙床，皇上穿的衣叫龙袍，同样，皇上与妃嫔们睡觉，也不能叫睡觉，那得叫行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