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漾疲乏,张不开嘴,下唇还有自己用力过度咬出的齿印。
陆先和得不到回应,眸中作弄愈发明显,他手捏着她下颚用力,唇角似笑非笑,“爽的说不出话了?”
他的手毫不客气剐她小脸,直至她小脸也沾惹湿水。李知漾大眼失神,从欲|望中清醒,不可置信看他。
他衣衫整洁,神清气爽睨她,笑得优雅,揉捏穿梭过她腿窝的手,中指抵在她唇边。他捏开她腮帮,作势要放。
李知漾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后者只扬扬眉,亲亲她唇,伸着另一边脸,“这边还打吗?”
精疲力竭。后面的事,她记不得。只记得耳畔落下绵若春风的音,宛若情人喃喃。
他意味深长道,“想这样很久了。”
被人抱进抱出,李知漾乏力昏晕转醒,微微睁开眼,见他仍精力旺盛,饶有趣味为她每一寸肌肤都擦上的身体乳。
身体乳瓶身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见她茫然,陆先和从埋头苦干间抬头,轻轻瞭过眼,回应:“不记得什么时候从你那顺的。”
是了。
好像确实是边月送她的礼物,玫瑰花露很好闻,也很贵。为什么在他那,她来不及想。
又一大片冰凉的霜落在身上,李知漾半困倦半心疼,只想爬起来把陆先和踹出门。
那瓶身体乳真的很贵,她一直用的很小心的,他都给挖乱了。
最后一句,陆先和和她说:“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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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累了。服务生按铃送来冰块,陆先和给她敷脸那样凉的冰,她也没嫌烦。
只是敷了半天后,她脸上红肿没消,反倒睡不安稳眉头紧蹙,陆先和心疼就停了手。
前段时间把画送去边家,边月投桃报李回了两张李知漾的照片。
是高二那年,李知漾在A市参加物竞获奖拍下的。
那批照片陆先和也有,不过是官方拍摄的。她嘴角牵起的弧度都一样,看不出笑意。
边月拍下的十分灵动,一张她握着奖牌放在脸颊,微微歪头看镜头。另一张,她俏皮咬住奖牌。
她很努力,也很出色。
人生中被泼过最大的冷水来自家庭。
陆先和捏着她的手,轻声问她:“漾漾。”
她忽然被摇醒,迷迷糊糊睁大眼看他也不生气,“怎么了。”
陆先和和她对视,撩开她的碎发,其实没有碎发,撩不撩开都行,他只是想碰碰她。
“今天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后半句是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他没说。
今天的事?李知漾理智回笼,她半张脸缩回被子里,瓮声:“就这样就行。”
他敛眸看她,她眼神有些茫然,很快又找回思路:“陆先和。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想很多会变得很难。”
这句话一开始就问错了。因为她话音刚落,眼泪就下来了。
陆先和抬手蹭掉她的泪珠,可泪珠仍滚滚而下,掉进暗河,烫透他的骨骼。
她偏过头,躲避他的视线,眼泪林落成湖,窝在鼻梁,反射出壁灯的光来。
三年前一同吃饭的餐桌上,当着党文沛的面,陆先和邀请她一起考榆城一中。
他当时漫不经心又认真的样子,令党文沛都意外,后来她承认就是因为他开口,才计划资助李知漾。
可是李知漾没去。他如常上了一中,得到的是她考上嘉禾的消息。
在梨园她徘徊不肯上楼的那个晚上,她说她爽约了。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