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道:“他奶奶的!练元根本不着急,能在年底前仍保持独霸北方水道的情况便成,那时我们的真命天子,早给老宗,老田宰掉了。”
席遥哈哈笑道:“有趣!有趣!不过让本人告诉太少,练元绝活不到那一天。”
法明欣然道:“我和老席加起来,是近三甲子的识见和经验,怎可能斗不过练元这样的一个毛头小子?提醒你们,我曾有过争霸天下的部署,虽说今天‘树倒猢狲散’,可是以前很多东西仍留存在脑海里,还有秘密的储存库,藏着有用的绝活。可以这般说,没人比我更熟悉洛阳一带的水域。”
郑居中失声道:“‘三甲子?’”
符太没理会他,喜道:“技术在哪里?”
席遥道:“这个本人也不晓得,须法明说出来。”
法明道:“技术就在将一个晓得练元在哪的人抓起来,由我和天师逼供,包保他连十八代祖宗的名字亦要说出来。”
席遥哑然笑道:“何用逼供?我有百试百灵之法,当对方处于某一特殊状态下,锁其神魂,着他从实道来,事后还不晓得自己已泄露秘密,不虞因此人的短暂失踪,惹起练元的警觉。”
法明苦笑道:“这就是差一辈子素养、经验的分别。”
符太道:“这个人在哪里?是谁?”
法明道:“就是洛阳军方负责和练元狼狈为奸的那个人,有关的消息送往何处,练元就在那里。”
龙鹰、符太、郑居中三人同时拍案叫绝。
姜是老的辣,这般简单的联想,偏是想不及。
不论北帮势力如何大,但比起官方的力量,仍是小巫见大巫,何况北帮在连番损兵折将下,势力萎缩,对掌管被数千里,错综复杂、支流众多、湖泊密布的广袤水域,已是力不从心,又犯不着这般的损耗人力、物力。故其唯一之计,就是由官府代为耳目。
如此所有收集来的情报,先飞报往洛阳军方在这方面的负责人,然后再由此人传递往潜伏某处的练元,也是北帮负责行动的最高统帅,由练元决定该采的战术和应对。
郑居中一震道:“周利用!”
龙鹰双目魔芒大盛,勾起对此人处置五王所用的残忍手段的仇恨,点头同意道:“因事情关系重大,不容有失,此事必由宗晋卿亲手抓,也等于是周利用负责,他正是军方所有行动的最高负责人。”
符太赞美道:“厉害!柳暗花明,绝路忽又变成生路,且是康庄坦途,找到周利用还不容易吗?”
法明道:“此事必须完全在周利用的知感外进行,一旦惹起周利用的警觉,便不灵光。”
转向郑居中问道:“你有多少探子在洛阳?”
郑居中羞惭的道:“一个都没有。唉!洛阳已成险地,在官府和北帮双管齐下下,令他们起怀疑者,均被驱逐离开,特别是南人,故此近年来我们停止了派兄弟到洛阳冒险。”
符太失声道:“岂非若我们入城,会遭同样待遇?”
龙鹰问郑居中道:“与你们有关的帮会和门派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