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商月令后,他久未尝过这种滋味。
是否又再恋爱了?
可是龙鹰必须压抑这样的情绪,因为此正为敌不过无瑕媚力的先兆,失神等如失智,导致全面的崩溃。
情场战场。
他和无瑕两军对垒,殊异处是他不晓得何为胜?何为负?或许无瑕自己也不清楚。又或永远不会清楚分明。
无瑕似是含情哌哌的瞧着他,不放过他一举一动,直至龙鹰入坐桌子另一边的椅子,方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没半点机心,甜密亲切,如从云层破出一抹耀目的阳光,照亮了天地。
“昨夜范爷到哪里去哩?人家来找你,见不着人。”
龙鹰一怔道:“为何没人来通知我?小弟昨晚躲在地库挑选香料,怎会找不到小弟?”
无瑕微耸香肩,道:“人家是偷偷来的嘛。”
龙鹰听得心中一热,又暗呼厉害。
她根本没来过,一诈便诈出他有问题,虽有说词,仍露出马脚。
我的娘!
她在怀疑什么?
第十一章坚持梦想
龙鹰醒悟过来,问题出在昨天晨早便到因如坊去。
照他猜测,无瑕是到今天方晓得此事,心生疑惑,故顺便诈他一句。幸而她绝不可能知道田上渊采石被夺的事,否则必然联想到与他有关连。
昨夜非是寻常的一夜,连续发生两起大事,而龙鹰晨早去找香霸,不论缺席因如坊启业庆典的理由如何充份,总脱不掉未卜先知的意味。
现在他“欲盖弥彰”的解释,怎堵得住无瑕的联想。
见到她,没一次不吃亏。
陆石夫遇刺,到龙鹰去少尹府探伤,中间足有个半时辰,“范轻舟”到哪里去了?
陆石夫遇刺,台勒虚云一方认定刺客是田上渊,是冲着武三思、范轻舟而来,偏在如此情况下,范轻舟躲在地下密室拣香,连龙鹰自己都不相信。
于台勒虚云一方来说,处处疑云,耐人寻味。
如嫌疑尚未够,刚才虚怀志和乐彦联袂来见“范轻舟”,想不招怀疑也不成。
龙鹰头痛起来,瞒得过这一边,瞒不过另一方,目下西京,就是这般的形势,盖上便难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