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闭的眼睛全闭上了,安乐张开小嘴,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娇吟。
符太适可而止,改为搂着她香肩,亲她脸蛋,悠然道:“公主看不出来,皆因鄙人自小尝遍万草,体质异乎常人,故此误服毒草时,虽全身皮肤溃烂,痕痒难当,生不如死,终于熬过来,采药自疗,硬把毒素压下去。”
安乐如梦初醒,张开眼睛。
符太续道:“表面瞧不出来的另一原因,是鄙人凭内家真气,将余毒收蓄压制于丹田气海,只恨此毒极为刁钻,稍有失神,会渗漏出来。但公主请放心,这般渗泄出来的毒素,始终有限,即使中毒,痒几天便没事,如及早施药,更不成问题。唤!”
安乐一把抓着他正从襟口探入去作怪的手,骇然道:“痒几天!毒素会人传人的吗?”
符太装出个老实样儿,放心的再香她脸蛋,道:“禀上公主!只属鄙人的猜测,可能性微乎其微,就是当鄙人兴奋忘形之际,对毒素压制不力,毒素破防而出,至于是否真的会人传人,言之尙早,试过方清楚。”
安乐将他作怪的手拿出来,甩开,不依道:“你这坏人!告诉本殿,你是在胡说八道,为的只是拒绝本殿,就像你上一次玩的把戏。”
符太两手改按在她香肩处,道:“公主骂得好,鄙人说的全是胡言乱语,公主就当没有听过,至于上次不敢接受公主好意,因则天大圣皇后警告在先,事实上鄙人早对公主深深仰慕。来!让公主和鄙人忘掉他娘的什么毒素,莫任良宵虚度。”
安乐给气得两眼上翻,大嗔道:“还要提‘毒素’两字,你是神医,快滚到荒山野岭再次采药,医好自己才准踏入这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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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昂然走出飘香阁,高力士不知从何处钻出来,追在他身旁。
符太轻松的道:“有多久?”
高力士心服口服的道:“禀上经爷,不到两刻钟。”
又忍不住的道:“经爷厉害,可否透露少许,让小子好好学习?”
符太道:“准备好马车了吗?”
高力士谦卑的道:“马车停在紫云轩,只待经爷坐上去,立即驾车载美赴会。我高力士平生除圣神皇帝、胖公公和鹰爷外,现今最佩服的是经爷。能人之所不能,方为了得。”符太皱眉道:“你在明嘲,还是暗讽。比起他们做的,我的只属鸡毛蒜皮的小事,怎可与他们相提并论。”
高力士忙道:“小子怎敢嘲讽经爷,是因明白见微知著的道理。以妲玛夫人作例子,别的人想和她说多句话也不行,勿以为小子指的是一般人,即使大相、宗尙书、宇文剑士等位高权重者,仍难令夫人稍假辞色,偏是对着经爷时,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
又压低声音道:“经爷晓得吗?不知多少人在盼望能给夫人找上门来寻晦气的殊荣,给她痛骂一顿好,狠揍也好,不知多么爽。岂知夫人对经爷只骂不揍,且答应与经爷同车共赴晚宴。经爷说吧!若这仍不算能人之所不能,怎才算?小子是由衷的佩服经爷。”
符太淡淡道:“你怎知她没揍我,只因老子武功高强,她不能得逞。哼!你的所谓佩服,是因我虽然长得丑,却可获公主和夫人另眼相看。猜中吧?”
高力士低声道:“平时答像经爷般的这类问题,乃小子拿手绝活,包保经爷听得舒舒服服。可是为表诚意,小子想说出心里话,请经爷核准。”
符太动容,朝他瞧走出飘香阁的第一眼,道:“果然是逢迎捧拍的第一流高手,光是这几句马屁话,已听得老子飘飘然的。你奶奶!说就说,勿顾左右而言他,尽说废话。”
高力士先来两句“经爷精明”,方徐徐道:“不认识经爷的,肯定认为经爷长得丑,可是凡听到见着经爷开腔说话的人,无不为经爷摄人的神采丰度、言词生动绝倒,经爷的形相则愈看愈奇,非比寻常,别的女子不说,小子较清楚小敏儿,她肯定给经爷迷倒了,以小子的能耐,仍难从她口内晓得有用的消息。”
符太叹道:“确是拍马屁的高手,说得非常中听,且非一般陈腔滥调。”
高力士毫无愧色的点头道:“谢经爷听得入耳。”
符太道:“趁有点时间,你这小子又哄得我老怀大慰,就传你拳法,你说这么多话,想的就是这么样。”
高力士大喜道:“经爷英明!”
两人从主道的石板路,转入往紫云轩的碎石径。
符太道:“有关这套拳的来历,暂时仍须瞒着你,因你尙处于考验期。可以说的,就是创此套拳者为超凡入圣之辈,不论在习拳期间如何失掉信心,却绝不可失去斗志。”
高力士动容道:“经爷这番话,发人深省至极,更令小子知这套拳法,非是寻常功法。”
符太道:“唔!果然有点悟性,这套我名之为‘忘拳’的拳法。勿要向我瞪眼,‘忘’是忘记的忘,不是自取灭亡的‘亡’。咦!他奶奶的,紫云轩似来了客人。”
第三章将错就错
龙鹰捧着《实录》,到舱窗旁的椅子坐下。
第二卷比首卷多了近百页,厚度却所差无几,可见那小子学乖了,找得更轻更薄的纸料,合而成册。
虽给左一句混蛋,右一句混蛋的骂着,感受到的却是洋溢的兄弟情谊,互相作弄,等闲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