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柔和奚贺准备离开,告别吴家夫妇,临走之际奚贺留下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
一路上,俩人无花,栾柔坐在马车上,时不时撩起车帘。
奚贺背对着栾柔,一言不发。
马车行驶许久,栾柔终于开口询问道,“贺三,你是怎么知道的。”
奚贺面无表情,用力拉紧缰绳,让马匹慢慢的行走。
“什么我怎么知道。”
“就是……,那个大……表哥的事。”
奚贺一听,冷哼一声。
“哦,这个啊,栾相家的千金,留书离家,这么大的事,想让我不知道都难。”
栾柔一惊,“这么说别人也都知道了。”
奚贺微叹,“这个我不知道。”奚贺知道自己不能在继续说下去,现在吓唬吓唬她就行了,若是哪天回去了,栾柔知道他又胡说八道,到时又该事了。
栾柔垂眸,脸颊微烫。
她当时离家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担心大表哥的事,没有想到这件事会传出去。
还以为家里会把这件事瞒的死死,栾柔微微叹气,是她想太多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声音变低,“爹娘是不是很生气。”
奚贺扬起缰绳抽打在马匹身上。
“不清楚。”
栾柔不知道,她私自离家只有家中几人知道,因为奚贺这几句话自己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直到见到栾毅之前一直心存愧疚。
——
“你和我说说,这一路你是怎么走到这的。”
那天俩人第一次见面,就发生这样那样的事,奚贺还真没有功夫从栾柔嘴里套出她手中的银钱是哪里来的。
他真是好奇的很。
栾柔沉默片刻,一字一句道,“我在家里得知大表哥出事,家人都瞒着我,所以我就想亲自来看看。”
“你一个女子,就算让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奚贺不知栾柔心里所想,当然栾柔也没有解释,她是害怕前世的事发生。
“我只是害怕。”
奚贺冷哼,用力把生栾柔的气用力打在马背上。
“于是我就计划了一下,拿了我弟弟栾洋的两套衣服,又准备了一些银子,换成男装后,把脸上涂了一层灰,就这样出门了。”
奚贺轻声应道,他知道栾柔是女伴男装走的,还有那小脸画的他也亲眼见到了。
眼下只剩一些细节他还不清楚。
栾柔继续道,“我来到第一站晋城,因为曾经……。”栾柔脑袋回转了一下,那裴子豪说过的话,她不能与奚贺提,于是按照他曾经的说法,淡淡道,“我来到了第一站,晋城,找了一间客栈……。”
奚贺听着栾柔讲述,终于知道那个假的军令是来自哪里。
这个女人真是大胆,私造军令是犯法的。
不仅是她有罪,就连那个被仿造的骆昂也跑不了哪去。
加上之前的事跟他知道的差不不多一样了,现在听着栾柔说道田林县,心想,关键时刻终于来了。
果然,栾柔一脸愤恨,把自己在田林县客栈里的遭遇说了一遍。
“我长这么大,什么气没受过,就是没有受过这种气,贺三你说这人怎么这么坏呢,我还怕遇见那些抢匪什么的,结果就让我遇见了,你说她偷了我的银子就偷被,偷我衣服做什么。”
奚贺忍不住笑出声,轻咳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是挺坏的额,你一共丢了多少两银子啊。”
“四百三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