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摇头,神态清冷:“无妨。”
许是快来月事了,她每次快来月事,都会觉得浑身倦乏难当。而今日便是如此,她扶住了墙壁,脸色苍白。
高廉见她早先还好好的,现在越发的状态不好,问道:“要不你先让太医看看?你的状态太差了。”
他实话实说,倒是直白。
陈瑾摇头:“不必了,我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没关系,不要耽误时间了。”
若是来月事,她身体更差,现在总归还没来,她还能坚持。
二人一同来到太医院,此时张太医已然在等二人。
陈瑾看到张太医,露出浅淡的笑意:“张太医,许久不见。”
上次相见,还是两个月以前。
只是上一次他们并不曾有更多交集,张太医甚至还帮她诊治过。
再次相见,倒是这样的情况。
陈瑾作揖道:“张太医。”
张太医一身长褂,未着官服,起身回礼。
陈瑾道:“这次请您过来。其实是为了有关朱妙妙的事情。”
张太医叹息一声,有些怅然,他道:“我就知道,有些事儿总归是瞒不住的。”
陈瑾平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为他斟了一杯茶。
几乎是顷刻间,她又盖住了茶杯,说道:“高廉,检查一下茶杯。”
张太医愣住,随后看着他,有些平静。
他道:“你担心有人毒害我,还是担心我自杀?”
陈瑾直白:“您是太医,我相信没有东西能够逃过您的眼睛。我担心的,是您自己乱来。”
虽然可能性不高,但是安全一些总归更好。
张太医感慨:“你真的很谨慎,若我要自杀,刚才你没到的时候就可以做,不必等到现在。”
张太医摇了摇头,笑一下说道:“算了,也不必倒茶了,我哪里有心思喝。”
他盯紧看着陈瑾,十分不解:“你是如何猜到我的?”
他原以为这层关系藏的深之又深。
他的妹妹,死了二十来年了啊!
陈瑾轻声:“其实我不知道您是她舅舅。只是她委实不是一个很会隐藏情绪的人。早先她就对我表现出了一丝不懈。当时我对这个不屑有很多的揣测,但是却并未揣测她的舅舅是大夫。但是我见她的时候用了一点痒痒粉,她更是明显的表现出这种是小伎俩。所以我斗胆猜测,她的舅舅是一个大夫。而能与许太医相识,足以让她结识许太医的。那么更大的可能就是太医院的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