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拭过她眼角的泪。
云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梦到你来……”
一声浓情不解,把人都带了十二年前。那时红烛燃了一夜,她未能等到她的丈夫,而他,既没能保全他的挚友,也没有寻他的新娘。
喜欢不易,恨也不易,隔绝了一世相思,还能到羁绊的最初,才是最难。
此时屋内没灯,点着根红烛,许是他点的,她只望一眼,眼睛不受控制的酸涩起来,泪珠落在地板上,“啪嗒”一声,在寂静夜里分外清晰。
才想起,婚夜哭不吉利。
她抹了眼泪,问他:“要喝交杯酒么?”
说着起身翻箱倒柜去找酒,可前头都收起来了,一时找不着,“……我为你要天亮才来。”
沈一拂走到她身后,将把她揽到怀里,耳后开始亲吮,一寸一寸厮磨着挪向前,终于覆上了红唇,她接纳他口中的滋味,带着几许醉人肠的醺然……
“我喝过酒,便算是饮过了。”
嗓音也是哑的,他没告诉她,方才不叫醒她,是因他也恍若梦中,不舍惊扰。
“我到你放的歌了……有句词,甚是应景。”
“什么?”她被他埋在颈间的呼吸呼的阵阵麻。
“清浅池塘,鸳鸯戏水,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
“你都是我夫人了,还怕羞?”
……
眼前的个女孩,他自幼便喜欢极了。
初见时是新绿发芽,后来聚少离多,早已落叶生根。
分别后才,原来喜欢一个人的程度竟可无止无歇的增添,装满一颗心、溢满整个人、遍及整个世界……
今夜方晓,哪怕树根深,有一天,树梢还能开出新的花骨朵,令他再年少气盛时的悸动。
沈一拂看着她,怎么都看不够,目光触及之美好妙曼,掌心下的纤腰盈盈经不住一握,他双臂一劲,让她双腿勾住自己的腰,她未被种姿势抱住,不得不攥着他的肩膀:“哎你……”
但有无穷无尽的情话絮语到了嘴边,他也只剩一句:“上有外人在,未能细品,赶上花烛夜,不妨……”
不妨耳鬓厮磨,肆意妄为。
第一百零二章许我浓情人间诸般苦,……
晨光透过雕花窗照进,洒得绸被金斑。
正是紫藤花开,杨柳浓时。
距离大婚大半年余。从上海回到北京,由护军司令府住到了西城胡同,时睡醒,听到好远处传来走街串巷的虎撑铃响,困倦间都会以为梦回幼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