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一头思绪凌“乱”交错。
她想不明白,沈一隅把她掳到自己家来做什么?
但听皮鞋踩地之声临近,门帘被掀开,果然是沈一隅。他换了一身深“色”锦缎长袍,看到她醒来,不哭不闹的站在屋里,眼中带起一阵讶异,问一旁的婢女:“醒来多久了?”
“回大爷的话,刚醒。”
“都先退下。”
沈一隅发了话,身后几个仆从婢女一并退到门帘外。
“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女学生遇到这样的场面,早就哭爹喊娘了。”他撩起袍子坐在圈椅上,看她神“色”冰冷,不以为意:“林小姐不必紧张,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带到自己家里来。来,坐。”
云知站着不动,“沈爷此举是什么意思?”
他手里仍持着那串碧玺,饶有兴味地打量她的神“色”,“你不妨猜猜看,若是猜中了,我可以考虑放你回去。”
沈一隅从来不是什么守信的正人君子。
她抿了抿唇,不接这一茬,“哪怕是我姐姐得罪了您,你也没有必要抓我。”
沈一隅重新打量了她一次,“你倒是挺有戒心的。不过,到了这份上,咱们又何必兜圈子呢?林云知小姐,不瞒你说,我第一次想要请到家里做客的人从来都不是林楚仙,而是你。”
云知一凛。
沈一隅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根烟,拖着低哑的嗓音道:“怎么,是不是又要说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请你?”
她脸“色”白了白。
沈一拂说过他的父兄要利用他来诱出那群革命者,那么,没有比她这“故人之女”更适合的鱼饵了。
看她依旧不吭声,沈一隅起身踱到她身侧,她不自觉往边上缩了一步。
“最初,我只想请你到家里来坐一坐,未料到来的人竟然是你姐姐。后来我送她回学校,不过随口说了句‘我爹急着想给家中那不成器儿子找个新媳“妇”’,她便巴巴的往上凑,有意无意的问起我二弟,你说有趣不有趣?”
原来如此。
楚仙以为他说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是沈一拂。
实际上,沈家的两个儿子都结过婚,有过妻子,且没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