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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能在京中开的起这般大的店面的都是有些身份背景的，那掌柜的也不是怕事的人，见争吵的双方是几个秀才和一个女人，却略微皱了皱眉，听仔细了双方的对话，却是皱起眉头来，走过来道，&ldo;小红姑娘，小店庙小，容不下小红姑娘大驾，这顿饭便算做是小店请的，还请小红姑娘挪步，莫要再与小的们为难了。&rdo;

程水若没想到自己叫店家赶人，别人来了却是赶自己走，一时间也是有些发懵，这天下间哪儿有不做生意赶人走的道理？少不得又是原本那位名声远播，人见人打了。

几个书生得意的瞧着她，程水若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别人要请客，她倒也不客气，朝那掌柜点点头道，&ldo;如此多谢店家了。&rdo;

掏出手绢擦擦嘴，这才慢条斯理的走了出去，一顿饭吃的半饱，连带的住宿也没了着落，身后还跟着三个跟屁虫，程水若心头的恼怒可想而知。

一连找了好几个地方，这三个人都是上前来纠缠，程水若再好的脾气也按耐不下，从最后一个店铺走出来，望着其中那最为积极的白衣男子道，&ldo;让我今夜露宿街头便是诸位的目的？还是希望我痛哭流涕的跟诸位忏悔？几位还真是读书人么？依我看来，市井无赖也不过如此！&rdo;

&ldo;你害的文进家破人亡！我们不过略施小惩罢了！&rdo;白衣男子悠然道，破坏了程水若的几次行动，心情显然颇好。

程水若扯扯嘴角，拍掌道，&ldo;哦！我明白了呢！这样文进他娘就能活过来了！我竟然不知道天下间还有这样的好法子！&rdo;

&ldo;人虽然不能活过来，却是能让坏人得到惩罚，这也算是替天行道！&rdo;蓝衣男子道。

程水若摇摇头，笑的嘲讽，&ldo;欺凌一个弱女子便是替天行道？亏的你们说的出口！好吧！你们赢了，我打算今儿个露宿街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rdo;

看了看天色，紧了紧身上的包袱，不过大半个时辰而已，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来了，路上的行人渐稀，她倒也光棍，方才已是打好了主意，扭头便向来时的方向走去，那边有一处衙门，夜里宵小该是不敢靠近的，至于其他，也唯有听天由命了……

衙门的大门紧闭，门前的石头狮子好生威武，那石阶的石头明显比地面的青石板好上许多，唯有森严的大门和门口高悬的牌匾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

红色的鼓漆色斑驳，被架在鼓架上，旁边放一个被磨的光滑的木槌，上方包着一张失去了本色的红布。

程水若便是斜斜的靠着那鼓架坐了下来，冲着一直跟着她那三个人轻轻一笑。

几个书生面面相窥，对视一眼，一直没说过话的那位足足看了程水若半盏茶的功夫，才狠狠的一甩衣袖道，&ldo;你还真是死不悔改！&rdo;

累了大半天，程水若已是没力气再与这几位空耗下去，有这几位只会动口不会动手的书生在，她倒也放心，靠着鼓架闭目养神起来。

三人中一直没说话的那位灰衣男子见状冷笑道，&ldo;你以为坐在这里我们便拿你没办法了？哼！&rdo;

说罢，一甩衣袖，往那衙门边的小门走去，伸手敲了敲，一个官兵模样的男子开了门，只将那灰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ldo;做什么的？&rdo;

那男子拱拱手道，&ldo;在下鼎山书院的书生庞然，看见衙门门口有一位女子坐着，识得那曾是春风楼的歌姬小红……这样怕是不太好吧……&rdo;

那官兵闻言连忙朝大门口瞟了一眼，果然瞧见有个身着花布衣裳的女子靠坐在鼓架旁，身边还站着两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见他望过去，都拱了拱手。

那官兵伸手掩上门，大步的走过来，冲着坐在地上的程水若呵斥道，&ldo;你！做什么的？要睡觉到别处去！这儿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撒野！&rdo;说完还踢了那鼓架一脚。

鼓架发出一声巨响，还摇摇晃晃的摇了两下，像是要倒下来，程水若被吓了一跳，扭头就对上三个书生得意的笑脸，一股怒意从心底涌起来，那官兵喝道，&ldo;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赶紧给我滚！&rdo;

一脚就要朝程水若踢过来，程水若一扭身子，躲过那一脚，怒目道，&ldo;我这就走！&rdo;

那官兵方才没瞧清程水若的脸，这会儿才瞧真切了，不由得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脸上的神色也是放松了几分，露出扯着嘴角挑眉邪笑，&ldo;哟！姑娘脾气还挺大的！&rdo;又抬头问庞然，&ldo;你方才说她是谁来着？春风楼的小红姑娘是吧？&rdo;

也不待人回答，伸出一根手指就要去勾放站起身的程水若的脸，嘴里啧啧有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