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在吞咽的本能还在,他喝了两口水就顺利地把药吃进了肚子里。
“很乖。”顾砚安抚似的揉了揉沈矜年的发丝。
心底松了口气,能自己吃药就说明情况不算太糟糕。
他抱着沈矜年小心翼翼地重新把人放在床上,用被角遮住肚子,又起身去卫生间里打湿毛巾帮他擦拭额头掌心。
宝宝实在担心沈矜年。
也给顾砚要了一个毛巾。
跟着顾砚现学现卖,用小手攥住毛巾的一个小角角,卖力地探着身体给爸爸擦拭太阳穴。
“嗯…”
似乎是物理降温起到了一点效果,沈矜年的睫毛颤了颤,不舒服地拧起眉心。
但是没有醒过来。
顾砚初见成效,悬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下一点,更加仔细用心地给他擦拭身体。
直到水盆里的毛巾换洗到第三次。
救护车姗姗来迟。
医生护士熟练地把他抬进救护车里,送去急诊。
顾砚没有跟着上车。
不过他提前打了电话委托院长直接给沈矜年治疗,自己过去以后会如数补齐诊疗费。
一阵兵荒马乱以后。
家里只剩下两个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宝宝指着敞开的大门口,委屈地挤出几滴眼泪:“PaPa…”
爸爸被人带走了。
爸爸又一次消失了。
顾砚抱着孩子坐到沙发上:“宝宝饿不饿?”
小宝宝含着眼泪,摇摇头。
他早就饿过头了,现在哪里顾得上自己的肚子,满脑袋里都是昏睡不醒被陌生人带走的沈矜年。
他依旧坚持不懈地指着门口,探着身体要去找沈矜年。
“Pa!”
顾砚把孩子调转了个方向,叫孩子自己坐在沙发上,他则单膝跪地跪在地毯上,和孩子保持平视。
一脸正经地和他讲:“放心,爸爸是去看病了,等他治好了病,明天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宝宝的信息处理系统难以分析出句子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