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从刑部大堂出来,便去上朝了。朝堂之上,清欢上奏。“大王,臣妾请旨搜查礼部尚书赵大人府邸。”赵廉站出来指着清欢说道,“大胆妇人!我乃朝廷重臣!府邸岂是说搜就搜的?”莫璆鸣问道,“护国府你要搜赵廉府邸,有什么理由?”“回大王,臣妾奉旨查办婴孩失踪案,今晨尾随黑衣人,看他进入了赵廉府邸。臣妾断定赵廉和此案有关。”“你这妇人,胡说八道!你若是找不出这个人该如何说?”莫璆鸣说道,“赵卿,若是真的无事,就叫刑部的人去查一查。你也清白。”“大王,这······。既然大王都这样说了,那就罢了。搜吧!臣身正不怕影子斜!”“好,爱卿好魄力。护国夫人去搜吧。你要是什么都搜不出来,可是要当众给赵卿道歉的。”“是,臣妾遵旨。”“王后娘娘上殿。”杜嘉走到殿上,群臣皆弯下腰来向杜嘉行礼。杜嘉站到莫璆鸣身边说道,“大王,臣妾有要事启奏。”“何事?”“臣妾知道护国夫人调查婴孩失踪一案,找到凶手将内供的驻颜膏送出去给地痞。臣妾今日就检查了后妃的驻颜膏,发现只有何昭仪拿不出驻颜膏。臣妾特来请示大王。”莫璆鸣面不改色的说道,“后宫的事,王后做主便是。不必来请示孤。退朝!”“是,恭送大王。”正文认罪杜嘉看了一眼清欢,清欢朝杜嘉点点头。二人心里已然明了。何昭仪坐在冷香殿内,肌肤胜雪。杜嘉带着人走进冷香殿,冷香殿里飘来阵阵梨花香。何昭仪看见杜嘉走了进来,坐在榻上问道,“大王呢?大王怎么没来?”“大王说后宫的事由本宫做主便是。”何昭仪抬起头来,一双布满血丝,眼袋下垂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吓人。“什么?大王不来?他竟然不愿意来见我?不会的。你骗我!骗我!我这样好看,大王怎么会不来见我。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本宫为了什么要骗你?真是可笑!流云,给我搜!”“是。”流云带着宫女在冷香殿里翻箱倒柜。何昭仪手肘撑在桌子上,说道,“哼,没想到,我用尽手段还是没能得到大王的爱。”“何昭仪,你和婴孩失踪案到底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用他们的血,让我的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何昭仪一边说着,一边着自己的皮肤。“王后,你知道大王为什么夜夜留宿玉芙宫吗?因为用这婴孩的血,炼制的丹药,用来泡澡,可以让肌肤便得吹弹可破。让身材便得窈窕。让大王能在人群看见我。”“你真是疯了。”“你难道不想知道临安公主的手指是怎么回事吗?”“是你做的?你!”“王后别急嘛。是我做的,可是公主的血只能作为药引。因为公主的天之骄女,是凤凰身。所以我伙同公主的奶娘,取了一点她的血做药引。只是其他的孩子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被划开手腕,放干血,做成丹药。”“你这个毒妇!来人,押去刑部大堂,交给护国夫人。”“是。”此时清欢和马威正在查抄赵廉府邸。在家塾之中发现了一扇暗门,打开暗门,血腥气扑鼻而来。清欢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去,看到凌乱不堪的底下室里,摆放着各种药材。还有一个丹炉。丹炉后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是一个小男孩的尸体,手腕被划开,变色铁青。看来是失血过多死的。清欢顺着通道走进一个房间,看见许多半人高的笼子。笼子里面关着孩子。“打开笼子。”衙役挨个打开了笼子。嫮儿正蜷缩在角落里。清欢焦急的蹲在笼子前,对嫮儿说道,“嫮儿,娘在这。到娘这里来。”杜嫮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清欢爬进笼子里,抱出杜嫮。紧紧的抱着杜嫮,“嫮儿,娘来了,娘错了。没事了,咱们回家。”清欢带着一众人到了正厅,赵廉一脸的不悦。“来人,家塾的先生给我带过来!家属的密室查封!会刑部大堂!”“是。”这赵廉家塾的先生,是赵廉的远亲。叫做赵然。何昭仪进宫之前二人便是两小无猜。赵然和何昭仪跪在刑部大堂之上,赵然一人包揽全部罪行,只说何昭仪是被迫的。何昭仪听见赵然这样说,跪在的地上泣不成声。“然哥哥,你傻不傻?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赵然对何昭仪说道,“我不对你好,还有谁能对你好呢?你本来就是赵廉买来的,你从小都没有父母。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娶你的。但是怪只怪我太无能了,眼看着你成为了赵廉争权夺利的工具,为你让你不成为一颗弃子,我只能这样帮你得到大王的宠爱!是我罪大恶极,和你无关。”正文结案清欢坐在堂上看着他们二人争相承担着罪名,心里知道,这又是一对苦命的鸳鸯。杜嘉派来一个太监送来了从冷香殿里搜出的药丸。这药丸奇香无比,乍一闻还有一股梨香。“何昭仪,赵然。你们孩子的血炼的可是这种丹药?”赵然说道,“正是。夫人,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做的和昭仪没有关系,你放过她吧!”“赵然,即使你一人担下所有罪责,何昭仪善用媚药迷惑大王,私通宫外,倒卖宫中之物,这些条条都是死罪!”赵然听到清欢这样说,绝望的瘫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会这样?”“你们为了一己之私,草菅人命。这样的事情早晚是要遭到报应的。何昭仪,你可刺破过临安公主的手指取血?”何昭仪点点头。“好了,事情依然明了。赵然杀害孩子数名,炼制媚药。勾结内宫。斩立决!”清欢的判决结果一出,二人相视一笑。不但没有忧伤之意,反而有解脱之感。“来人啊!将何昭仪押会皇宫,让王后发落。赵然收监。”“护国夫人,不必了。”何昭仪看着赵然说道,“然哥哥,我福薄,本以为可以和你生生世世,没想到却被送进了皇宫。皇宫的夜太难熬了,你为了帮我才去炼药。有了大王的宠爱是好,可是大王的却从来没有在意过我,即使的十个大王,也及不上我的然哥哥。”何昭仪伸出长长的指甲,轻轻一抿。又对赵然说道,“然哥哥我······累了。带······我走。我想······来生······”何昭仪的嘴角渗出鲜血,整个人渐渐的瘫软了下来。身子一歪,倒在了赵然的腿上。抽搐了几下便去了。赵然伸出发抖的手,探了探何昭仪的鼻息。便开始又哭又笑,有拉起何昭仪的手,也是那根指甲,轻轻一抿。抱着何昭仪的尸首,跪在大堂正中,泪眼婆娑。不一会,赵然开始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依然是抽搐了几下,也咽气了。二人就这样相拥着死在了刑部大堂之上。直至事情败露的最后一刻他们才有勇气正视自己的这份感情。清欢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心中对这对苦命的鸳鸯多了几分怜悯。无论如何,死别总是胜过生离的。马威上前说道,“夫人,人犯俱已伏法。,是否结案?”“嗯,待我进宫去向大王复命。”“是。”清欢进宫对莫璆鸣说道,“大王,失踪案已经查明。凶手是何昭仪和礼部尚书家塾老师赵然。二人用孩子的血来炼制媚药,魅惑大王。前段时间临安公主手上的针眼就是何昭仪所为。现在二人服毒自尽,请大王示下。”莫璆鸣一边看着奏折一边听清欢汇报案情。待清欢说完,莫璆鸣说道,“嗯,既然已经伏法,那便结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