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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沅有点感动,当天晚上给了他一点恩惠。
刚生完孩子,虽然大半年过去了,还是有点不适应,赵挽也不适应,因为他太激动导致了那啥,嗯,就是时间略短。
她也不知道对赵挽的感情还剩多少喜欢,反正现在不排斥了,那就再度培养吧,给彼此一个机会。
至于身体交流,可以促进情感发展,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一晃四年,淮王爷携王妃进京,带着一双儿女。
刘萤刚到封地就被诊出怀了身孕,平安生下一个小姑娘,对外则称是龙凤胎,原先的二皇子是哥哥,生辰八字都随了妹妹。
两个孩子直长到三四岁才被家人带出来玩,怕被瞧出大小差异悬殊,后来有人问及,便说是双生子,妹妹先天不足,故而长得慢。其实妹妹长得一点都不慢,白白胖胖的,但愿长大以后能变苗条才好啊。
此番进京,则是为了下一代的袭爵。
如今宁思沅是皇后,把刘萤召进宫中作陪,又让自己的儿子赵岷跟她带来的两个孩子玩。
问了些应付台面上的事以后,宁思沅把三皇子叫过来:“带着泽儿和润儿去御花园看看。”苏以泽和苏以润,分别是哥哥和妹妹的名字。
“好的,母后!”赵岷甜甜答应。
三个肉球在看护姑姑的照看下,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宁思沅看着孩子们无忧无虑的样子,不禁莞尔,偏过头看向刘萤,目光温和从容。
“泽儿长得很好,这几年辛苦你了。”
“娘娘过奖了,本是分内之事,毫无怨言。”
宁思沅凝了眉头:“只是泽儿的身份……真心回我,你可甘愿让他承了世子爵位?毕竟你还年轻,还能再为王爷开枝散叶。”
刘萤起身跪在她面前,脊背挺直,眉眼尽是磊落:“承蒙王爷抬爱,即便是我提议为他纳侧妃或者是妾,他也未曾答应,洁身自好,始终如一,我知道这是他给我的爱和敬重,所以日夜铭记,视泽儿如己出,不敢亏待他一分一毫,不管是在旁人面前,还是在我心里,泽儿始终都是我的嫡长子。王爷和我,定会将他教养成人,到将来,兄友弟谦,互相扶持,苏家的重振指日可待。”
长长一段肺腑之言,字字震撼了她,宁思沅自认没办法把赵挽其他孩子视如己出,人都是有私心的,付出的爱不能平分。所以刘萤的嫡母风范,她只能敬佩,却不能效仿。
御花园里,张妙芝正带着大皇子赵岑游玩,她已经好久没见到皇上了,想要偶遇他,让他夸夸她的孩子。赵岑是她的骄傲,才五岁,就记下了所有字,还会背很多拗口的诗词,连大师傅都称赞不迭,这样的孩子,身为父皇怎么会不喜欢呢?
可是没能等到赵挽下朝,倒是看见了三皇子带着淮王爷的两个孩子出来玩耍,一路欢笑不绝于耳。
“母亲,他们好像在玩琉璃球……”赵岑眼睛发亮,转而央求着看向张妙芝。
“区区破珠子,有什么好玩的!我的儿,你是皇子,本该以学业为重,哪能像乡野小子一样疯癫?”
赵岑委屈得想哭。
为了让赵岑能比赵岷多学些东西,她花费了不知多少时日,甚至不惜用戒尺逼迫责打,还好现在他的聪慧已经远远超过赵岷了,她不能放纵他的玩心。
不过转念一想,淮王爷进京,皇上定会召见他的子女,那么说不准也会叫上赵岑,不如让孩子先凑到一块套个近乎。
“你去玩吧,记得多跟小世子小郡主说说话。”她蹲下1身子,摸摸他的头,示意他快些过去。
淮王爷此番回京,重在带妻儿游览名胜,时值春日,芳草纷飞,百花争艳,一家子十分尽兴。
张妙芝有个心腹太医,姓陈,早年得过张家大恩,因此暗里给张妙芝做了很多事。
“此病凶险,侵害心肝,破坏神智,有三成男童会影响以后的生育,娘娘千万要做好防范,不能让大皇子接触了秽物。”
她郑重点头,额上生汗。
淮王妃再领着孩子们进宫时,几个同龄人已经相熟,嘻笑成一团。
外头玩累了,赵岑领着他们去张妙芝宫里,赵岷其实不愿去,小孩子天性敏感,对张妙芝有着本能的排斥。
玩得累,肚子便有些饿,桌子上有不少花样点心,几个孩子便分着吃了。
大人们并不知道孩子们都到了那里,还在鸣凰宫闲谈。宁思沅找了些书给刘萤看,里头夹杂着赵岷的涂鸦,奇形怪状,啥玩意都有,很抽象。
再翻翻,发现有些不认识的笔画,刘萤便问:“这些是什么字?”
“是拼音,还有阿拉伯数字。”宁思沅耐心解答,她说,“岷儿天性散漫,不喜欢大师傅的教法,所有的算术和识字都是我教的。”
刘萤挺佩服,但也诧异:“这样会不会拖慢岷儿的速度?”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