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刀在他面前高高举起--
她恨他恨到想杀他?
当然是了,就算她杀了他也是应该的。
他闭上眼,就让他死在她手里吧。
然而,落下来的却不是刀--
而是吻--
可是这吻却像刀一样,让他发疼,深深地刺进他的心。
这炽烈的吻,令他爱,也令他痛,他知道她也跟他相同。
她越发狂乱地、发泄地啃咬著他的身体。这样狂野,激烈的她,给他痛楚,又令他著迷。
激情的爱抚,苏麻的快感,使他亢奋不能自己,他只能贪婪地吸吮,态意地回应她放肆的激情。
无法遏抑兴奋的颤抖,他任由自己被那美妙的痛苦席卷。
爱恨交缠,他感受她的热情与冷酷。狂烈的爱,几乎伤害他,将他逼到崩溃边缘--但,他该被伤害。
她的指甲深陷进他的背--
感官的刺激已经使他全身战栗,几乎疯狂。
感到温热的阻碍,他不顾一切,进入她--
天地倒转,理智崩裂。
他被火焰包围、燃烧--
痛,在他们合而为一时,她的痛真真切切地传到他身上。他明了,他所给她的伤是永远的。
两人好像要互相毁灭似的,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追寻毁灭。先狂烈地爱过,再毁灭--毁灭她,也毁灭自己,在这一场爱情游戏中没有人能存活。
就让他在火焰中销蚀殆尽吧。现在他只能拥著她,感觉两人是一体,享受这最后的、绝望的美好。
爱我吧!现在只要爱我,然后毁了我。
jan勉强地睁开眼。
痛!他的头快裂开了,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他从不爱喝酒,喝酒令他痛苦--他也只在痛苦时喝酒。
昨晚他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纪恒光拿刀刺向他,他绝望地闭上眼,却没有被刀刺中,她反而开始激烈地吻他,然后……
真是荒谬,他怎么会作这种春梦?
难道你还恋恋不舍?如今的局面全是你一手造成的,颜子瑜,你真是没有骨气啊!这么快就后悔了?
jan悲哀地自嘲。
努力地想要爬起来。
痛!除了头,还有他的身体。一动就感到胸口刺痛,低头一看,竟发现两排红肿渗血的齿痕--
他身上还布满了一条一条、红色的指甲痕迹--更宣示了夜里狂热的痕迹。
不是梦--
为什么?她为什么这样做?
jan环顾四周,发现再也找不到任何她曾经存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