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疼的吗?”
处理完祁利叉,钟夜捏起江雨落的掌心,只见一片血肉模糊,刚刚不止是祁利叉,连钟夜都被江雨落那副模样略微吓到,更让他感到烦躁的是,江雨落的反应说明他不仅没有忘记那一晚上发生了什么,甚至还不愿承认。
“钟夜,你是疯了吧?”
江雨落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抽出自己的手来,“昨天和我打架的时候还处处下狠手,怎么,这短短十年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变成这副婆婆妈妈的草包样?”
“你现在打不过我,我不想乘人之危。”
钟夜淡淡陈述。
“我需要你来可怜吗?”
江雨落抬手就是三只削铁如泥的纸鸢,毫不客气地朝钟夜刮去,只可惜他现在的法力实在过于薄弱,钟夜轻轻一挥,那三张可怜的剪纸便飘飘零坠入了他脚下的泥土之中。
“你这……”
江雨落一句辱骂的词句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觉得后脑一抽,直直栽向钟夜,因为法力耗尽而陷入了沉眠。
钟夜稳稳地接住他,看了眼波司登示意让它叼起祁利叉跟上,筑起的结界被从内部解开,趴在外面目睹全程的高达担忧地飘来朝着昏迷的江雨落一顿全方位观察。
“没、没想到我们崽、居然是、是那位……”
“你去看紧那只狗和那个臭小子,你的崽能不能安全回来全靠他了。”
钟夜安排好高达,目光扫过她鼓起的口袋时微微一顿,高达似乎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连忙飘向波司登,
“你这狗太大了进不了我们家的,你看能不能变小一点?”
波司登作为“战俘”只能乖乖听话,尾巴一摇就变成了蒜瓣儿的梦中月心上狗——一只漂亮的白色比熊。
“钟、钟老板,你说我们那一问三不知的笨崽回到过去会不会捅出什么大篓子?”
高达放心不下,跟在钟夜身后说出疑虑。
“有我在,不会的。”
钟夜叹了口气,反正出事了也是祁利叉担着,再说,他相信十年前的自己应当不会把江雨落如何。
被寄挂的江雨落一个激灵,在冥界中最为奢华的一栋府邸——江判之府中醒来。
尚不知道自己被传送到了十年前,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四周诡异的陈设,脑海中最后的记忆就是陈莫海那个疯子好像展开了一个什么法咒。
所以他是被那个法咒拖入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空间吗?
“江大人,您醒了?”
屋外候着的奴仆端着洗脸用的铜盆推门而入,看江雨落难得起床时不是一张臭脸,顿时松了口气,伺候他更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