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雪樘疼得要掉眼泪,找江雨落要了个镜子揉半天,非要说自己脸都被江雨落撞肿了。
“所以钟夜人呢?”
江雨落懒得搭理他,这是又跑自己这儿偷懒来了,“早上刚被他批评,不怕又撞枪口上啊你?”
“我吓唬你呢,哈哈,我看哥你好像有点害怕钟总,刚刚叫你半天叫不醒,就灵机一动,说拿钟总来吓吓你。”
“我怕他?”
江雨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我会怕他那种脑子不好使的臆想症患者?”
“不是,小江哥你——”
“他不仅有臆想症,他还没常识,你说我会怕他?可笑!”
“小江哥别说了——”
“怕什么,这是我的地盘,他还能……”
“我不能如何?”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江雨落肩上,钟夜的声线非常不搭调地闯入他的耳朵,笛雪樘亲眼看见江雨落像受惊的落水狗一样从脚趾到头顶炸了一圈毛,脸色惨白地回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此处的老板大人。
“你……你也不能当场就送我去见阎王吧,哈哈。”
江雨落恨恨地瞪了一眼一旁的笛雪樘,笛雪樘无辜地耸了耸肩。
“确实不能。”
钟夜手指轻轻用力,将微不可见的法术细流顺着江雨落的肩膀打入他身体经脉之中,想要探查他是否真的完全失去了法力和记忆。
“你别动手动脚的。”
江雨落一爪子推开钟夜,并没有发觉刚刚钟夜对他的探查。
“财务部的笛雪樘,”
钟夜读出笛雪樘工牌上写的字,“临近季度结束,财务部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小笛同志是打算离职了所以才这么有闲情逸致吗?”
“不不不我冤枉啊!”
笛雪樘头脑发胀,差点当场低血糖发作,连着鞠了好几个大躬边念叨“我错了我这就回去工作”边朝江雨落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马不停蹄地逃走。
支走笛雪樘后,钟夜关上医务室的门,指尖淌出碎光,不知画了一个什么符咒,一道金色的咒文入木三分般印刻在了大门上,随着光芒消散,咒文也渐渐隐去。
“这是什么可爱的小鬼画符?”
江雨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钟夜旁边,有几分好奇地摸了摸刚刚下咒的地方,还能感觉到有几分烫手。
“是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