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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谢慈触碰到她那眼神,感到一股陌生侵占了他的理智。错了……他们都错了。当年,谢老侯爷以为这小姑娘是个不堪用的庸才。谢慈以为这是个心软又善良的小东西,养在手下比小猫还讨喜,赏一口饭吃,便能耍憨卖娇陪他一辈子。可她终究将自己淬成了一把刀。柔软,但锋利。你以为她是一条藤蔓。其实她是一条毒蛇。你以为她无依无靠是在攀附。其实她绵软的身躯缠在人的脖子上时,一瞬便可发力将人绞死。谢慈加重语气:“你不会来找我?我是死的?”芙蕖惊讶的一扬眉,望着他,似是不理解他说的话。谢慈:“你我至少也算青梅竹马的情分。”他说这话时,神情上不见有什么波动,仿佛是理所应当的如此认为,倒是芙蕖内心一震,仔细品味着这四个字,不仅没觉出任何情愫,反而隐隐勾出了一股悲意。他们满打满算,不过才相处了三年。既不门当,也不户对。算哪门子的青梅竹马?芙蕖说:“没有人能保护我,除了我自己。记得吗,这句话,也是你教的。”谢慈竟然立刻就能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扬州三月天。那是芙蕖离别那年。芙蕖才刚九岁,万事不由己。谢慈业已十七,正是少年人的最好时候,她本想送他点什么东西,结果摸遍了全身,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物件,于是便算了。八年的时间里,芙蕖经常想,也经常念,他的模样早已定格成了一幅淡墨影绰的画,藏在她的心底,静静地存在着,无悲无喜,无波无澜。离开谢慈后,她见过很多男人。不乏位高权重,也不乏富可敌国。更有一些出身寒门一身清骨的读书人,以及诚挚朴实的贩夫走卒。芙蕖受过气,也承过恩。但是再没有人能像谢慈那样,在她的生命里留下那样刻骨的痕迹。谢慈甩袖而走。他是有点不开心,芙蕖看出来了,但没往心里去。她是他养的下属。是为他所用的利器。年少时那懵懂且不合时宜的情分,早就该淹没在时间里。就算时间不够狠,不能抹掉。权势总能做到吧。高高在上的谢大人,怎么可能还肯低头看看这只曾经绕在他脚边,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求他庇护的蝼蚁。园子发生的闹剧,当即传到了谢太妃的耳朵里。丫鬟是这样说的:“谢大人差点把芙蕖姑娘给掐死。”谢太妃皱眉:“嗯?他们刚刚从这离开的时候不是还挺和睦?”丫鬟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娘娘,绝对是真的,奴婢亲眼所见,谢大人把芙蕖姑娘摁在树上,掐了半天,那芙蕖也太浪荡了,手脚不老实,一个劲的往谢大人衣领里伸……”谢太妃一点头:“啊哈。”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合逻辑。苏慎浓实在是听不下去,于是起身告辞。谢太妃身边的丫鬟什么德行,苏慎浓这几天瞧得是清清楚楚。蠢得离谱。她甚至开始怀疑,谢太妃到底是如何在后宫活着熬成贵妃的,难不成当真只靠谢家当时无双的权势?苏慎浓离开了佛堂,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带着丫鬟,往棠荷苑门口走了一遭。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棠荷苑紧挨着谢慈的正堂。据说这里以前不叫棠荷苑,是芙蕖住进来之后,谢慈亲手题字。谁都知道,谢慈,字照棠。而芙蕖,通常意义上理解为荷花的别称。苏慎浓身为一个女人的敏感告诉她,这两个人之间必然不简单。他们的纠葛藏得太深太隐晦了。或许应该回去禀明自己的父亲。苏慎浓在棠荷苑门口站了一会儿,院前立着的汉白玉竖碑,上书棠荷苑三字格外遒劲有力,字底下衬着莲花形状的底纹,上头擦了草灰色的颜料,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冷调的香。院里的丫鬟想引她进门。苏慎浓却摇头,徘徊了片刻,自行离开了。下晌,苏慎浓当真出府回了趟家。芙蕖不知这事儿。但谢太妃和谢慈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苏慎浓可能也知不道瞒不住这两尊大佛,所以并未做什么遮掩,而是在后院里知会了小厮,光明正大的借了谢府里的马车。芙蕖呆在谢府里,一时半会实在不能适应。她在赌坊里混的时候,都是晚上干活。赌坊的那些贵客没有白天来这里厮混的。芙蕖早已习惯了那种生活。晚上经常一宿到天亮,回到自己院子里,再从早歇到下晌。她没什么可以打发解闷的东西。坊里的姑娘们不爱招惹她,也不敢招惹她。她躲在房间里,最常做的便是独自抹骨牌。住进谢府里的第一日晚,她休息得很好,白日不困,百无聊赖。谢府那么大,竹安和吉照劝她去逛一逛。芙蕖拒绝了。谢府是谢家的。主人家未必愿意见到她四处溜达。只有这棠荷苑,是谢慈明说了给她的,是她唯一可以占为己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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