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楼下冲了一杯红糖水,又拿出点参片扔在里面,轻手轻脚的推开浴室的门,本以为,陈慕凡会睡着,可一进门,见他虚弱的坐在大理石台上,正拿着湿毛巾擦拭着身上以及脸上的血渍。
我把杯子递给他,拿过毛巾,接着替他擦。喝过糖水,陈慕凡道:“花痴,给我洗洗头发。”完全是命令的口吻,我没觉得奇怪,仿佛早已习惯了他这么说话。
仔细的给他擦过身子,指尖不经意的划过陈慕凡坚实、光洁的胸膛,我手一抖,陈慕凡抬起苍白的戏谑道:“又不是没摸过,装什么清纯。。。咳咳。”真想抽他,不过看他这虚弱的样子,只好作罢。
瞪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好摸的…”这话说的其实是有点心虚的,他真的挺好摸。陈慕凡只是笑了笑,我递给他一件干净的浴袍,陈慕凡穿上,因为是我的浴袍,所以会有点小,不过刚好凸显他的大长腿,浴袍刚好盖得到大腿处,胸前两个殷红的小点,调皮的漏在外面,看着看着,感觉嘴唇痒痒的,用手一摸,湿湿的,居然流鼻血了……
我转过身去,到洗手台边,用水把血冲干净。陈慕凡一直注视着我,我呛声道:“想笑就笑,别忍着。”陈慕凡摇摇头,低声道:“好怀念…”疑惑道:“怀念什么?”陈慕凡艰难起身,我赶紧上前扶着他,让他躺在干净的浴缸里,陈慕凡的头枕着浴缸的壁沿,回忆道:“你以前总流鼻血,那时,我还担心婚后的生活…。”
陈慕凡的表情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我试了试水温,看是给他洗头发,水淋在头发上,有红色的血水流出来,我看着揪心,小声问道:“你想过跟我结婚?”陈慕凡勾唇道:“遇到你之前,婚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从没想过要跟谁结婚…。。认识你之后,会偶尔冒出一些跟你结婚之后的幻想,把我自己都吓着了…”
轻轻的揉着他的头发,我们两个仿佛老夫老妻一样说着家常,我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是有了别人吗?这话我问不出口。陈慕凡闭上眼睛,叹口气道:“反正你现在都已经忘了我们的过去,也不在爱我,说了也没关系,我现在自身难保,怕连累你。。”
他说的是“爱”而若不是“喜欢”,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那。。你。。爱我吗?”问完感觉一下字轻松了好多,或许这是失忆之前的我一直不敢问出口的话吧。
用水将他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拿干毛巾给他擦拭着头发,半晌,陈慕凡开口道:“爱,非常爱,以前爱,现在也爱…。。”
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脸上凉凉的,陈慕凡用修长的手指替我擦去泪水道:“哭什么,傻瓜。”我打掉他的手吼道:“陈慕凡,我恨你。。。”他一愣,随即一脸悲伤的把我拥进怀里,我用力的挣脱,他却死命的抱着,最后,我精疲力尽,任由他抱着,我早已泣不成声。。。。。
良久,我从失态中回过神来,虽然我不记得之前的事,但是那种愤怒和悲伤却是真实存在的,陈慕凡的伤口裂开,浴袍上透出星星点点的血液,我擦了擦眼泪,嘟囔道:“干嘛不放手,你看,我都白费劲了。”陈慕凡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证明他现在又多疼。
一边埋怨,一边给他从新包扎好伤口,扶着他出了浴室。折腾了这么久,一歇下来,突然感觉饿的不行,我拿起电话道:”大壮,给我送点清淡的宵夜上来。。。。。额,多送点,我能吃两人的份。。。”
不一会李大壮就亲自把吃的送来上来,他本想着给我端到房间,我赶紧道:“我自己吧,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说着关上了门。
李大壮被搞的摸不着头脑,本以为小姐消沉几天,可刚才的样子好像不是消沉。。。。额。。。不管了,反正小姐心情好了就万事大吉了。
我喂了陈慕凡一碗粥,一个鸡蛋,我也是饿狠了,完全不理会陈慕凡幽怨的目光,剩下的点心什么的被我一扫而光。收拾完我问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来找我?难道你家回不去了吗?”陈慕凡白了我一眼,指了指我耳朵道:“也不知道哪个白痴,无缘无故的按动那个,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的逃出来。”
我害怕道:”你的上是因为我的原因?”陈慕凡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勾勾手指道:“坐过来,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