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漆黑的重甲从轰塌的墙壁内冲出,路寻双眼微眯,原本还想用这种厚重的墙体控制住黑甲人,看来还是想的太过简单了一些。
那看来也不能留手了,少年深吸一口气,注意力不仅放在眼前的黑甲人身上,更多的还提防着那个站在大楼顶端的人影。
“鸣燕·凝空。”
周围的空间产生了异常的波动。时间好像静止了,在这一瞬间路寻挥动了手上的利刃,仿佛有成百上千的雨燕在鸣叫,那是极致的速度所产生的声音。
厚重的黑甲在眨眼间就破碎开来,连同铠甲内的那具枯骨一同被摧毁,摧枯拉朽的力量扭转了战局,而路寻并未放松,身体接受着血统消耗的负荷,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楼顶上。
只见那个罪魁祸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也只是稍微有些惊讶,他还有许多后手。
而现在,路寻击败了那个黑甲人,他也可以把自己的后手露出来给他见识一下了……
周围的地面在震动,是比之前更加剧烈的震动,随后在路寻的视野中,又出现了四位拿着不同武器的黑甲人,长枪,弓箭,盾牌,重锤。
此时四位黑甲人正在快速地向他靠近,这种时候除了掉头逃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吧?
沉重的呼吸,擂鼓般的心跳时刻都在刺激着路寻,他迅速找到了一块掩体,刚想回头看一下情况。下一秒空气中传来了一阵破风声,一支黑色的钢箭穿破了这一层厚实的墙体,擦着他的脸庞扎在了对面的墙壁上,整支箭完全没入了另一面墙内……这样的穿透性如果打在他身上那一定是瞬杀。
路寻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身体猛然发力向前扑,而就在这一刻背后的墙体轰然倒塌,烟雾散去后,那里站立的赫然是拿着重锤的黑甲人。
路寻扑倒在地后快速起身,双手握刀拦在身前,一杆长枪横扫而过,巨大的力量将他压的连连后退,四肢都发出了吱呀作响的声音,即使是开启了权阶2的身躯也抵挡不住这种力量。
一支利箭从死角射出,轻而易举地洞穿了他的大腿,一阵剧痛,路寻的身体被一面盾牌击飞,砸落在了废墟内。
“哈。。。就这么死了吗。。。”路寻看着四周将他团团包围的黑甲人,再也无法保持意识的清醒。
少年缓缓闭上了眼睛,黑甲人快速向他靠近,尖锐的长枪只要一击就能了解他的性命,祸裔控制着这些傀儡不免觉得有些扫兴,但在过了几秒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
他失去了对黑甲人的控制,转头一看,原本少年倒地的地方遍布着黑甲碎片,而还站立着的长枪黑甲人身前,有一位戴着黑色面具的神秘人。
神秘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轻轻握住了长枪的枪尖,就那么一握,坚不可摧的长枪像脆弱的玩具般被捏碎了,而自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没有睁开面具下的眼睛。
祸裔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在观察巨龙的错觉,看着那具黑甲人轻而易举地被拆毁,他知道自己该走了,趁这个人没发现自己。
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的身份……是尘世间的首领,那个特殊的面具,只有尘世间的首领能够佩戴。
但,为时已晚,神秘男人睁开了面具下的双眼,如同浇筑着熔岩的瞳孔注视着大楼之上的祸裔。
而祸裔明明站的那么高,现在被他注视着,却只感觉自己是一只能够被随意捏死的虫子……这种压迫感他还只在窃罪者最强的那位身上才体会到过。
没有多想,他知道自己得快速撤退了,天空中滑翔的黑色物体落在了他的面前,这是一只普通的翼魔,能够带着他在空中飞行,只要那个男人没有空中作战的能力,想必逃离这里没有什么难度……
祸裔站在翼魔的后背,在天空中观察着下方的情况,那个男人没有追出来,很好。
已经快撤出索沃尔边境地区了,祸裔的内心却依旧有些不安,索沃尔真的没有什么反击吗?这一切都太过正常了。
这种不安在几分钟过后越来越强烈,因为祸裔发现自己一直在索沃尔的边境地区绕圈子……这里有什么特殊的结界将他困住了。
他眯着眼睛寻找着出路,远远地看到了索沃尔学院的大门口站着一个老头。
“路彦,你的这个钟还真是好用。”白发老头笑嘻嘻地对着空气说道。
不过无人应答,白发老头又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好了好了,亲儿子被欺负了知道你生气,这就帮你出个气。”白发老头慢悠悠地从身旁的大手提箱里拿出了一把狙击枪。
而祸裔在远处自然也是看到了,甚至有些不屑,这种狙击枪能打中自己才见鬼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忘记我拿枪的时候有多强了。”老头神情放松,动作却一气呵成,仿佛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
他就是沙普雷德。
天空响起了古老的钟声,子弹像火蛇般响应着号召从枪口窜出。
“这是……什么?”祸裔神情恍惚,忽然间发现自己处于一个荒芜的地域之中,神秘人的人影屹立于天地间,仿佛掌管尘世的神明。
这一瞬间祸裔的精神被震慑住了,甚至忘记了控制翼魔移动,银白的子弹瞬间穿过了他的胸膛,世界又恢复了原样。
“哟,打偏了。”沙普雷德看着天空中坠落的人影表情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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