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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第1页)

温舒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崇拜感,于是问道:“既然他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怎么跟我提起他?”“他是厉害。”陈彦迟不得不承认,“我佩服他,但也怕他。”“除了我爸,我最怕见他。”陈彦迟又道。温舒白渐渐明白过来,商叙对陈彦迟的压迫感从来都不是那大出一岁的年纪,也不是辈分,而是地位与身份。温舒白平日里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对父亲温承平百般讨好,种种尊崇。身为商氏集团的掌权人,商叙自然也是一样。正说着话,温舒白瞧见陈彦迟袖子上有道血迹,不禁惊了下,道:“你这里怎么了?”“没什么,我爸拿鞭子抽的。”陈彦迟很是平静,“私下的教育而已。”血已变成暗红色,一看就是有一阵了。陈彦迟没有管,那血就黏在袖子上,看着瘆人。“他怎么能这样?”温舒白无法理解。温舒白替他抱不平,可他却没理由为自己叫屈。总不能说,父亲的这一鞭子,为的是他偷偷联系女朋友嫣然。她想继续往下问,可陈彦迟无论如何都不说原因,于是她也只好作罢,嘱咐道:“那你记得处理下伤口。”陈彦迟本想说,既然这么心疼他,是不是该亲自帮他处理伤口。可又想起,他办公室里根本没有碘酒等东西,如果要温舒白特意去给他买,那样麻烦,未免不太符合实际。于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舒白,有时候真觉得,能和你一起,是我的幸运。”后来陈彦迟才知道,幸与不幸,有时只在一念之间,有时一开始就已注定。几天过去,陈彦迟在父亲那记鞭子的告诫下,再没有联系过嫣然。嫣然的电话、短信与微信越来越频繁,可陈彦迟不接、不回甚至不看。又过了几天,陈彦迟感觉嫣然像是消停了,她没有再联系自己。而距离与温舒白订婚,也只有三天时间了。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商总,嫣小姐回我电话了。”邹阳推门而入,脚步匆匆,“她说她在美国,现在准备回国见陈彦迟,要我们帮她。”以陈彦迟舅舅的身份,商叙先前亲自去了嫣家一趟。他开门见山地询问了陈彦迟与嫣然的关系。嫣然的父母倒也朴实,不仅承认了他们是情侣,而且还和他说了很多对女儿的牵挂与担忧。嫣然大学时与陈彦迟谈恋爱的事,没有隐瞒父母。父母也知道陈彦迟家境好,帮了嫣然很多,所以很感激。而嫣然当年是以出国深造为理由,离开嫣家,去了美国的。可现在研究生已经毕业了,她依然没回来,反而是留在美国工作。老夫妻俩牵挂女儿,其实很希望她回国。不出商叙所料,嫣然的父母身体不好,除去定期去医院,就不怎么出门,也不太会上网,说起嫣然与陈彦迟的关系时,一口一个“他们应该快结婚了”,还把陈彦迟称作女婿。很显然,他们根本不知道陈彦迟快要和温舒白订婚的事。商叙没把话说破,只说他找嫣然有事,需要她的地址。可他们也不知道嫣然在国外的地址,只知道一个电话号码。为了联系上嫣然,邹阳试着打了无数个电话。可嫣然看到陌生号码,根本不接。后来邹阳又照着商叙的授意,断断续续发了几条短信,一点点抛出信息。商叙甚至还为嫣然的父母提供了很大一笔钱,作为日常医疗费用。配合着陈彦迟那边相应的动作,嫣然终于动摇了。“给她订机票和酒店,做得隐蔽些。”商叙吩咐道,“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国内,都不要让陈家的人发觉。”长期以来,嫣然都指着陈家的钱生活,人际关系也围绕着陈家。想要让她悄无声息地回到国内,绝非易事。“商总,您确定吗?帮她回国。”邹阳问道,“她绝对还是爱陈彦迟的。我跟她沟通时,她不像是要找他算账,倒像是想向他讨要一个解释。”“她回国后未必就如我们预想的那样,干脆地搅掉这个局。”“没准她反而会听信陈彦迟的话,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是邹阳日常工作中的习惯,把所有的隐患都想到了。商叙始终沉默着,听完邹阳的话,他只有一句话:“邹阳,我只能赌。”赌嫣然回国后,会在他计划的时刻去找陈彦迟,而不是提前泄露一切。赌陈彦迟到时候会愿意见嫣然,而不是置之不理。赌温舒白能够看到这一切,决绝果断,而不是再给陈彦迟机会。在最后的筹谋过程中,商叙失眠了好几夜。他梦到了最坏的结果,陈彦迟顺利与温舒白订了婚。他一次次从梦中惊醒,低头凝望着躺在他手心那条半褪了色的红绳。他慌张红绳为何那样容易褪色,这些年里,任他如何定期送去保养,都止不住颜色变淡的速度。或许唯一的保养方法,就是将它彻底放起来,“束之高阁”。可如果那样做,他便连与温舒白有关的唯一的念想,也没了。这条红绳曾挽在她发间,也曾系在她腕上。与她紧紧相依,沾染了她的温度。他忍不住垂下头去,在红绳上轻轻落下虔诚而执拗的吻。8月16日,农历七月初一。是温陈两家找人算好的订婚吉日。订婚宴交给了南城酒店业巨头的薛家办。对于温家来说,钱是一点都不愿省的,但求处处完美,一切规格都按顶格算。于是一场订婚宴,准备的阵仗倒是比旁人的婚礼还要繁琐百倍。让人不禁好奇,真到了订婚那天,又该办得有多奢华盛大。8月15日,订婚日的前一天。下午3点45分。一架由纽约飞往南城的航班,准时抵达南城国际机场。一个身穿白裙子的女孩,戴着墨镜和口罩,将脸遮得严严实实,慢慢从飞机上走下去。而这个季节,其实已经不适合穿那样单薄的裙子了。天气阴沉,黑云压城,一场大雨随时都可能降下,女孩在渐大的风里被冻得发抖。在她的前后,有四个穿着普通的男人,状似一般乘客,与她保持着适宜的距离,密切注意着四周的动态。他们一起走出了机场大厅,上了同一辆车。上车之后,女孩摘掉墨镜与口罩,打开手机,将编辑了好几个小时的短信发送出去。“我今天穿了我们初遇那天的白裙子,你以前说,遇见我的第一天,你就曾想象过我穿上白色婚纱嫁给你的样子,你还记得吗?”“彦迟。”“我还能在你和别的女孩订婚前,再看你一眼吗?”“在你们订婚的地方,今晚我会等你一个晚上。”发完短信,手机屏幕上的字渐渐模糊,像是被窗外迸进来的雨水一点点晕开。司机转头说话,才发现副驾驶的女孩早已泪流满面。“嫣小姐,要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吗?”“我还不想回。”嫣然止住哭泣,请求道,“我想去趟国贸,很快就回酒店,可以吗?”司机明显无法自己做主,又看她哭得可怜,便打电话向邹阳请示。“她有她的人身自由,我只要你们防住陈家。”几分钟后,邹阳的一通电话,将商叙的原话转达给车内的司机与保镖。国贸,chanel门店外。嫣然犹豫了很久,都没走进这家店。还是里面的lda整理包包时,走到门口看到了她,同她打招呼,她才迈步走了进来。由于家境不好,嫣然对奢侈品店有种天然的矛盾心态。她喜欢,却也自卑。害怕看到里面的sa从头到脚打量自己,看到她廉价的打扮,知道她的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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