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之间,两方距离越来越近。
马车咚咙一下。一个黑衣人已经跃上马车,插刀刺穿马车顶。
青筝忍着眩晕,爬到南既明边上,夺过缰绳,在咚咙咚咙的马车喧杂声中,大吼:&ldo;我来!你上去!&rdo;
南既明担忧地看一眼,刹那举剑,对上劈下来的刀风,顶开压力。剑尖插入马车门顶,曲剑借力上弹。与黑衣人在颠来簸去马车顶交起手来。
马车顶承受不了两人交战,轰然塌陷。
南既明软剑横削,脚尖一踢。
黑衣人跃起。
马车盖飞脱出去,把后边策马的黑衣人撞翻下马。
马车上的黑衣人俯冲而下,配合另一名跃上的黑衣人,两厢夹击。
南既明前后甩着手中的软剑,灵活如鞭,以各种诡异的角度猛地割裂黑衣人的筋肉。
蓦地,一名黑衣人大刀如泰山压顶,逼迫着软剑下趴,企图牵制住南既明。另一名黑衣人竟腾出手去抓,车前努力控制缰绳的青筝。
南既明眸中黑云奔涌,仿若暴雨将至。手腕旋起。
太快了,就那么一刹那。
&ldo;唰‐‐&rdo;
软剑如灵蛇般蜿蜒,紧紧缠住压下来的大刀。伴随着刀剑摩擦的刺耳厉鸣,剑尖已急滑至刀柄。
强大的内劲,震得黑衣人大刀脱手,随即被飞踹出去。
&ldo;低头!&rdo;
青筝听见南既明的暴喝,压低上半身,就差没脸贴马屁股。
软剑缠着大刀,甩向往青筝那扑去的黑衣人。
&ldo;噗‐‐&rdo;
鲜血如喷泉迸出,溅了青筝背部,侧脸都是。飞出的大刀直接把黑衣人头颅削去,飞出车外,践踏在马蹄下。
结实的无头身躯,一跪,在青筝身旁。
青筝看都没看,抬手使劲推下车去。
后面余下的两名黑衣人见脑袋搬家的兄弟滚落下来,惊得一时不敢跃上马车。
南既明见变成血人的青筝,顾不上擦拭血迹,满脸紧紧拉住缰绳的执着,忽然有些想笑。
疾风吹得青筝发丝缭乱,也吹眯了眼睛。青筝只觉双颊麻木,心里却不停催促自己,快点!再快点!!
忽然感觉背后一个温热的胸膛靠近。紧握着缰绳,冰冷渗血的柔荑被一只大手覆盖。回过神来,自己已落入个宽厚的怀抱,耳边听见一声低笑。
在喧杂的马蹄声中,青筝居然把这声调侃意味的低笑,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