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既明纵剑而去,剑光疾驰入阵,不管不顾就朝青筝说的突破口刺去。
&ldo;铿‐‐&rdo;
手心一麻,卧龙脱手。
南既明身形一顿,有一瞬间大脑空白。这是他持剑多年,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马车上的青筝心也漏跳了一拍,南既明的身法她是见过的,原计划是一击即中,没想到出师不利。
南既明挥手收回软剑,脚尖轻点,一道幽蓝风驰电掣追至人墙。鸣锣人见势不对,汇集一起,不多废话,直接左右两厢夹击。
南既明灵活地在两人间游走。剑光薄如蝉翼,密密麻麻布在周身,令鸣锣人一时无法得手。
猛然一声哭号。
鸣锣人面色依旧不变,血唇微张,悲泣声倾斜而出,刺得青筝忍不住捂紧耳朵。
南既明冷不防这一曲哭丧乐现世,手中剑一滞。两面铜锣趁机上下夹住卧龙,欲拖着卧龙往人墙撞去。真气从掌心顺着剑身而下。两方内力相抗,铜锣像死死粘在软剑上。
这一刹那,南既明忽然响起在无名楼的瀑布下。无钱师父一脚把自己踹入潭中。急速的水流从十丈高处砸下,立马把自己砸进水潭,不得起身。
南既明闭上眼,脑海里都是无尽的寒冷潭水,只有头顶有处微光。
心中有一个声音,呼之欲出。
&ldo;以退为推,曲径通幽!&rdo;
一声娇喝钻入南既明耳朵。南既明倏地睁眼,手腕一收。
&ldo;嗞‐‐&rdo;
卧龙回拉。刺耳的利刃摩擦声,激起一片火花。
手中卧龙,幽蓝更盛。
南既明抽回软剑,脚尖踢向两面铜锣,借力一个&ldo;燕子过雨&rdo;,翻飞出包围圈。
鸣锣人哭丧乐更盛,一面铜锣猝然砸向那抹幽蓝。
南既明只觉当头劈下一股狠辣的劲风。在无名楼轮番遭师父虐出的潜意识,催着自己的头往右偏了半寸。
就是这半寸,争夺了生存的机会。
圆滑的铜锣边缘竟然生出尖刺,南既明心生庆幸,保住了自己英俊的面容。
&ldo;站巽五,斩艮七。&rdo;
南既明听言迅速归位,抡起卧龙,软剑长吟,直指左侧的鸣锣人。鸣锣人忙不迭收回铜锣,以锣为盾,抵在胸前。
不想卧龙只冲到铜锣面前,虚晃一招,立即窜向鸣锣人脚间。手腕一抖,卧龙&ldo;唰‐‐&rdo;翻飞起一片寒光,血线迸出。
鸣锣人脚下失力,身形一歪,仰跪下去。南既明蓦地变了步法,踏上鸣锣人护住心口的铜锣,剑尖一挑。